但,回想一下,似乎從認識白一弦,他就沒有做不到的事。只要他出馬,任何困難無解的事情,似乎都能輕鬆解決。
任何事,是任何事。他從未見白一弦失敗過。
所以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白一弦出馬,那自然又是勝算十成的。
只是,兩國交戰,不是小事,這種事,顯然也不可能拿著燕朝千千萬士兵的性命去試驗。
而且一旦輸了,這樣的後果,燕朝是承受不起的。
很有可能,戰局會跟二十年前相反,大敗的會是燕朝,到時候,要麼會被楚國滅掉。
要麼,就跟楚國一樣,換成燕朝向著楚國年年納貢了。
而且若是輸了,白一弦還會成為萬古罪人。這種後果,白一弦也同樣承擔不起。
當然,白一弦也有可能會贏。
但他們賭不起。
慕容楚想到這裡,看著皇帝說道:“父皇,兒臣認為,勝算不會超過兩成。”
皇帝聞言,面色看不出什麼,只是說道:“不超過兩成?你向來,不都對他很有信心麼?這次,怎麼如此不信他了?”
慕容楚說道:“父皇,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白郡公從未接觸過領軍戰鬥,讓他在一個他不瞭解的領域取勝,是非常難的。
再說,即便真的有勝利的機會,兒臣也絕對不會拿燕朝計程車兵,乃至整個燕朝去賭。
但求穩妥,絕不冒險。”這不是不信,是既保護燕朝,也保護白一弦。
皇帝聞言,輕哼了一聲,說道:“現在倒是知道,不敢拿整個燕朝去賭了?
那先前朕的勸說,你怎麼不聽呢?怎麼就敢去賭呢?”
慕容楚知道,皇帝說的是,他覺得白一弦一定會謀反,所以要提前規避風險,將他殺掉,但自己卻執意不肯,甚至為白一弦做保證,說他絕對不會謀反的這件事。
慕容楚站在那裡,低著頭,不說話。
皇帝見狀,頓覺來氣,不由氣哼哼的說道:“一說到他,你就這副樣子,哪裡還像一國太子。
你想要人,什麼樣的人找不到?非得是他不可?早晚被他拿捏住。
哼,還兩成勝算,依照朕看,你到是會給他往臉上貼金。照朕看,他若是去了,連一成勝算都不到。
也不過就是會些陰謀詭計罷了,如何懂得領兵對敵交戰。”
慕容楚被訓斥,還是低著頭不說話,皇帝說歸說,可人就算再多,世上的人千千萬,都不及白一弦一人。
反正他不要別人,就要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