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溪說的沒錯,京中的貴婦,天天閒得無聊,就會舉辦一些宴會,或者熱衷於參加其她貴婦舉辦的宴會。
但她們即便是參加宴會,也不是單純的。
有的是自家夫君想要巴結某個上司,但卻不知道從什麼方面入手。
於是,她們便幫夫君的忙,去巴結這位上司的夫人,從對方的夫人入手。
還有的,是為了幫夫君鞏固一下同黨之間的關係,就與對方的夫人多多聯動一下。
還有的,是為了尋找聯姻的人選,用自家的女兒、兒子聯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最好門當戶對,對自家夫君的地位升遷有幫助的。
反正目的都不單純。
不過說來也是,這些女人,到了這樣的位置,沒有人是單純的。
真的只是為了無聊而舉辦或者參加宴會的人,很少很少。
因為自家夫君是高官,所以她們、包括她們的子女,都有一定的政治敏感性。
說的話,做的事兒,都帶著目的。
蘇止溪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表面上一派和睦,實際上,在背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勾心鬥角。
但在其位謀其政,女子也是一樣。
她既然已經身為郡王妃,不可能如普通婦人那般,關起門來過日子。
她若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不與貴婦圈兒的人接觸交流,到時候人家笑話的,不僅是她,也會是白一弦。
覺得白一弦真的是娶了個上不得檯面的商賈之女,對自己的夫君沒有半點幫助。
所以,一些地位比較高的貴婦的邀約,她再不喜歡,也是必須要參加的。
不但要參與,而且要處處展現出她郡王王妃的架子與底氣來。
要端莊、高貴,行為處事說話,都要符合她如今的身份才行,不能有落人口舌之處,更不能給人一種上不得檯面的感覺。
有時候,她甚至不能跟地位太低的人說話。
因為原生身份的原因,她得比所有人都努力謹慎,不能有半點行差踏錯。
否則人家一定會覺得,不愧是商賈之女,即便身份不同了,但骨子裡的東西也改變不了,就喜歡跟小門小戶的人來往。
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她代表的,可不是她自己。
這種時時刻刻都得端著,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要考慮是不是符合自己的身份地位,會不會被有心人刻意歪曲解讀。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累了,不喜歡,卻又不得不去。
好在,她雖然是商賈之女,但她如今,無論去了哪裡,所有人看到她的時候,都是恭恭敬敬的。
而且,不但恭敬,絕大部分時候,都得把她請到上座。
她一個商賈之女,能在京城貴婦圈子裡,坐在上首,俯視那些以往高高在上的貴婦,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她們這些人,以往的時候,隨便一個,她見都不可能見到。
蘇止溪知道,這些尊榮,都是白一弦帶給她的。
但她也明白,雖然她如今地位非比尋常,是郡王的王妃,還是二品誥命夫人。
但實際上,因為她的原本出身的緣故,那些貴婦貴女,雖然表面上言語行動間對她十分尊敬,但背地裡,卻都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屑。
憑什麼一個商賈之女,讓她們這些貴女低頭行禮?
她知道,她們都羨慕妒忌她。覺得她能有如今的地位,是因為她嫁了一個好夫君。
還有不少人,在等著看她笑話,看她什麼時候出錯,更等著看白一弦什麼時候會把她休棄。
她們之中,更有不少未嫁女,在打白一弦的主意。
她有幾次參加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