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們只是想給白一弦一點教訓,說不定白一弦可能會看在他們是出於一個父親和哥哥對女兒、妹妹的疼愛的份上,不與他們計較。
但他們出手就想弄死白一弦,想讓他葬身狼腹,還要搭上這麼多條性命,這就有些十分惡毒了。
白一弦可不會慣著他們,不報復回去,豈不是墮了他燕朝王爺的名頭麼。
還讓人家以為他好欺負呢。
再說了,有些人的性格,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一次弄不死白一弦,還會有兩次、三次。
而白一弦放過了他們,他們也不會感激,只會再繼續想下一次注意,勢必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可。
依白一弦看來,多格和扎次旦,就是這樣的人。
他們若能管住自己,就不會不顧後果的來冒險來對付白一弦了。
若饒了他們,那跟著自己的人,豈不是也會倒黴麼。
白一弦就算不為了自己,也得考慮柳天賜和言風的性命。
白一弦,也向來不是以德報怨的人。
柳天賜點點頭,說道:“說的有理,你還沒說,打算怎麼對付他們。”
白一弦說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們想讓我們葬身於群狼口中,那就當做他們自己的結局也不錯。
不然,豈不是浪費了他們千辛萬苦找到的這個狼窟麼。”
柳天賜一拍手,說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錯,不錯,正合我意。
快跟我說說,我們具體該怎麼做。”
白一弦輕輕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柳天賜聽的眼神一亮,不住的頻頻點頭,說道:“好,好,好主意,就這麼辦。”
此刻他聽了白一弦的主意後,心中十分興奮。
這種能用算計自己的人的手段同樣用來對付他們的感覺,讓人莫名的感覺有些暢快和舒爽。
白一弦微微一笑,看了一下前面的群狼。
它們就那麼靜靜地注視著自己一行人的動靜,顯然,自己這方不動的話,它們應該也不會輕舉妄動了。
隨後,他又轉頭看了看外面燃燒著的熊熊大火。
此刻外面的人正加緊往裡面加柴火和乾草,讓那火焰燃燒的更旺一些。
而不出白一弦所料的是,多格和扎次旦,果然也在這裡,正是他們,設計了這一次的行動。
從白一弦來到回棘王城,他們一直沒有輕舉妄動,也沒有去找白一弦麻煩,並不是嚥下了這口氣,而是為的就是在暗中悄然佈置這一切。
看上去好像是來了拉格爾草原之後他們才開始佈置的。
但實際上,從白一弦到達回棘王城的那一天,他們就已經開始秘密佈置了。
因為他們知道,每個來出使回棘的燕朝使者,都一定會去拉格爾草原角獵的。
燕朝人騎射不行,卻偏偏喜歡裝比。
白一弦的身份是貴重,但沒有人能在傷害了他們的女兒、妹妹之後,還安然無恙的。
這件事,縱然是烏吉拉先調戲白一弦和柳天賜等人在先,可烏吉拉差點送命也是事實。
烏吉拉就算有錯,也輪不到別人來如此處置她。
所以,傷害了烏吉拉的人,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他們都不會放過。
這也是德布泰一直沒有回去的原因,因為他們已經查明,那兩個對烏吉拉行刑的人,是德布泰的手下。
所以,拜羅可以小懲大誡,但德布泰、白一弦、柳天賜等人,必須死。
白一弦是燕朝王爺,被燕皇派來出使回棘的,身份貴重,但如今的回棘,未必懼怕燕朝。
而且燕朝與楚國開戰,自顧不暇,豈會在這個時候,主動對回棘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