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罪責嘛,也不大,這件事可大可小。可大是因為她還抽打了這些衙役,可小,那就要看她的態度如何了。
女子的荷包都已經被拿去賠償三元樓的損失了,而且王爺也沒說過要追究什麼的。
損失也賠償了,她態度再好一些,主動獻上一些銀子恕罪,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
這都是衙門裡的常規操作。因為這些衙役們也得創收啊,又不是多大的罪過。
所以,那兩個幫兇,也就是衝出來幫女子的兩名大漢,主動交出一張鉅額銀票,又說了些好話之後,捕快也就放人了。
而這其中,最關鍵的有三點,一是罪責不大,抓了最多也就關幾天。二是銀票的數額太大,大的他們想不心動都忍不住。三就是寶慶王當時沒說要追究,所以他們才敢放人。
如果寶慶王當時說要追究的話,那就算銀票的數額再大,他們也不敢放人。
衙役們見他們如此‘懂事’,自然也很滿意。三人連衙門都沒去,在半路上就直接被放了。銀票自然是兌換了出來,陳山他們這些人平分。
一個個的也是高興的什麼一樣的,雖然他們人多,但每個人所得也足以頂的上兩三個月的收入了。
看上去,皆大歡喜,所有人都很高興,唯一不高興的,便是那女子。
荷包裡的牌子太重要,如今被人拿走,等她回去,即便是以她的身份,也必然會受到責罰。
她很想衝回三元樓,取回自己的荷包,裡面的銀票可以不要,主要是那令牌。
但卻被兩名男子阻止了,硬拉著她,迅速的離開了。
這三人連京兆府都沒去,白一弦自然見不到人,甚至於京兆府的人,都不知道陳捕快他們拿住了三個人。
陳山等人原本還高興的很,此時聽聞是王爺要人,當時都嚇壞了。
等一見到白一弦,就嚇得忍不住跪到了地上。
白一弦見陳山等人被提來,卻不見那三個人,心中又是一沉,卻仍舊沉住氣,喝問道:“陳山,本王問你,今日你在三元樓抓住的兩男一女何在?”
陳山等人見王爺問的真是這個事兒,不由開始哆嗦了起來,卻怎麼也不敢回答。
他們的行為,說小了,都是常規操作,見慣不慣了了。上面的人其實也都知道,並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說大了,就有收取賄賂,私放人犯的嫌疑,這就是違法亂紀的事兒。
端看上面的人,追究不追究了。
如今郡王爺問起,就是要追究此事,但他們又交不出人,這可如何是好?
眾人心中不由有些後悔,早知道王爺會提審三人,就算那銀票的面額再大,他們再動心,也不敢私放了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