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我好心好意來救你家公子,你竟如此編排我,果真不識好人心。”
言風說道:“看在公子對你禮遇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你速速離去,莫要再來搗亂。”
老道士六爺見言風認定了他是騙子,怎麼也解釋不清,只好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拋給了柳無名,說道:“你且看看這是什麼,便知我是不是騙子。”
柳無名疑惑的接過,玉瓶上面什麼都沒寫,他屏住呼吸,謹慎的將之開啟,旋即面色微微一變。
然後將玉瓶蓋上,對言風說道:“言護衛,莫要攔他。”
言風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退到了浴桶邊,緊緊地守護著白一弦。
那老道走上前,看著白一弦此時仍舊有些發紅的面板,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所中不是七日冰心?怎的面板髮紅,隱現血色,口唇乾裂,倒有有炙熱之兆?”
所謂行家一出手,柳無名見這老頭只是看了一眼,便知白一弦如今的症狀不是七日冰心的症狀,心中立即明白,這老頭確實有些本事。
柳無名問道:“敢問道長高姓大名?”他一邊說,一邊將那個玉瓶還給了老道。
老道說道:“老道不記得名姓,不過認識老道的人,都喚我一聲六爺。”
柳天賜皺皺眉,心中很是有些不高興,六爺?這豈不是在佔人便宜?他一個渾身髒汙,乞丐一樣的人,何德何能,能讓人喚他六爺?
柳無名便沉穩多了,雖然心中不愉,不過並未表現出來。而且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肯喊別人六爺。
柳無名淡淡的問道:“白賢侄如今的症狀,依道長之眼光,可能看出什麼?”
這老道士剛才丟給他檢視的玉瓶裡的東西,確實不凡,不過縱然如此,沒有弄清老道士的來意,以及他是敵是友之前,柳無名也不肯輕易讓他幫白一弦診治。
否則,這老道就算醫術毒道再厲害,但他成心搗亂的話,那白一弦便更危險了。
六爺沒說話,只是走上前,伸手就要往浴桶裡抓,言風當即攔住,警惕道:“你做什麼?”
六爺說道:“診脈。”
言風看了他一眼,親自將白一弦的胳膊從浴桶中拿出,隨後緊緊地盯著六爺。
六爺不以為意,伸手搭脈,言風見他真的只是診脈,這才稍稍退後了一點,不過卻也沒有放鬆,而是時刻準備著,打算一有異常,便立即出手將他拿下。
那老頭確實有些真本事,一試脈,當即便有些驚,低頭看了看白一弦,又看了看柳無名,說道:“他的體內,怎中了這麼多毒?”
普通人中一兩種,早死了,可白一弦中這麼多毒,竟然還活著?
當真是不可思議,莫非是因為柳無名出手,這才幫他續了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