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不少,可都沒有影響到白一弦,他忙著陪蘇止溪,招待柳無名夫婦到處玩耍,也沒時間顧及外面的事。
在這期間,白一弦的毒發日,他們倒是哪裡也沒有去,在家裡待了一天。
白一弦對此事已經看開了,倒是蘇止溪言風他們,比白一弦自己還要緊張。
那天什麼都沒有發生,柳無名為了檢視白一弦的狀況,每隔一段時間就給他把脈一次。
以前的幾次,白一弦白天就開始感覺到不舒服了,可這一次,白一弦的精神很好,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而柳無名觀察了一天,直到太陽落山,吃過晚膳,白一弦的脈象都非常平穩,沒有絲毫復發的跡象。
柳無名說道:“看來我之前的推斷沒有錯,你這毒非常平穩,一年內應該不會再復發。
不過,還是那句話,在此期間,你不能再中任何毒了,哪怕輕微的毒藥也不行。
只需要一絲毒,就能破壞你體內的平衡,到時候你體內的毒會瞬間爆發,藥石無醫。甚至立時暴斃都是有可能的。”
聽到白一弦暫時不會再毒發,蘇止溪和言風都是鬆了一口氣。但聽到柳無名後面的話,他們卻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柳無名來此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白一弦的毒,現在看完之後,打算帶著夫人在周圍逛一圈,然後去別的地方遊山玩水去。
當然,柳無名雖然性情古怪,但卻很是負責,既然答應了要給黃庸診治,自然也不會不管不顧一走了之。
因此,他給黃府留了一個方子,上面寫著解毒之法,若抓回了地黃精,就按照方子熬藥給黃庸喝便可以了。
配藥是什麼,怎麼煎熬,什麼時候喝,喝幾次,都寫的很是清楚。
而除了地黃精之外的另外兩味主藥,也都已經找到,現在就等地黃精了。
柳無名也說了,若抓不回地黃精,那也不要找他,因為黃庸必死無疑,找他也沒用。
柳無名留下方子之後,原本打算帶著夫人離開,可這時候,卻來了一道聖旨,招柳無名入宮。
等柳無名從宮裡回來之後,便改變了主意,打算在這裡呆滿一個月再走,而且從白府搬出,搬到了黃府去了。
看來應該是皇帝讓他留在這裡,好隨時檢視黃庸的情況。
白一弦原以為柳無名不會高興,但卻發現,柳無名從皇宮出來之後,臉上並無不愉,甚至還有隱隱的喜色。
看來應該是皇帝給了柳無名讓他滿意的東西才對。
否則按照柳無名的脾氣,就算皇帝下旨不讓他離開,命令他去給黃庸診。柳無名就算不得不從,也絕對不會高興。
白一弦並沒有詢問皇帝給了柳無名什麼,有些事情不該問的就不要那麼好奇。
只是心道黃忠燕要是早點去請聖旨,也不至於會被柳無名那麼為難了。
等十號之後,白一弦的一個月假期也就到時間了。加上他現在的毒也穩定了,該回去京兆府上班了。
但白一弦突然之間有些懶散,不願意去京兆府了。
與其說懶散,倒不如說是白一弦看開了。
你說他要是還剩下好幾十年的壽命,那在這個普通百姓沒有人權的社會,他倒是不介意努力往上爬一爬,為了自己,也為了家人能活的更有品質和尊嚴一些。
可如今,他就剩下一年,或者不到一年的壽命了,京兆府的大小案件那麼多,他忙的連陪止溪的時間都沒有,何必呢?
就算他如今爬到二品的位置上,等他一死,也是人走茶涼。
再說止溪現在有了誥命,又有慕容楚寶慶王等人照看著,就算將來他離開了,應該也不會那麼隨意被人欺負了。
所以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