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顯然還是虛弱的很,勉強嚥下去幾口水,但依然無法說話,只能以眼神感激。
白一弦安慰了他一番,此時小暖已經熬好了藥和米粥,既然他已經醒了,那就不用強制灌了。
接著,白一弦例行給他消毒,包紮。
那男人昏迷的時候無所覺,現在清醒了,感覺自己赤條條的的在白一弦面前無所遁形,頓時有些羞赧,連臉都有些紅。
不過,他很快就顧不得羞赧了,因為酒精消毒,實在太疼了。即使在昏迷之中的時候,他的身體都不自覺的顫慄,更何況現在呢。
他們是有武功在身的,以往的時候戰鬥受傷,除了金瘡藥之外,也曾經用酒噴一噴,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但江湖人,大都是那麼做的,所以就都跟著做。
不過那時候酒的濃度很低,此刻見白一弦端來的酒碗裡面的酒香味道也太濃郁了些,疼痛之餘,也忍不住的吞嚥了一口唾沫。
同時心中極為的心疼,這酒一聞這麼香,肯定是烈酒啊。這個時候的烈酒,都是好東西,貴的很,這人,竟然就這麼給自己擦在了身上,多浪費啊。
在身心疼痛之中,白一弦再次為他包紮完畢。那男人疼的出了一身的汗,剛剛包紮好的布條都有些被浸溼的樣子。
白一弦說道:“你這麼能出汗,這可就白包紮了,要是不想再疼一次,就忍忍吧。”
男人聽的心一顫抖,只覺得渾身一冷,汗都不敢出了。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他已經可以勉強說出話來:“多謝恩公相救,大恩不言謝,此恩情,言某必然報答。”
白一弦擺擺手,說道:“客氣了,既然讓我遇到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對了,這是回春堂的大夫幫你處理的時候從你身上摘下來的囊袋。
我們都沒有開啟過,給你放在這裡了,等你好了,看看有沒有丟失什麼東西。”
男人回道:“多謝。”
也不知道這男人的身體是什麼做的,一恢復意識之後,身體的傷勢居然好的飛快。
到了第八天的時候,居然就已經可以下床了,這讓白一弦也是震驚的不要不要的。
但據他自己所說,是因為習武之人,體格本身就好,受傷好的也快。
但縱然如此,如此嚴重的傷勢,八天就能下床,還是讓人有些太驚訝了。白一弦原本以為他起碼會在床上待上一個月呢。
那男人在能下床的第一天,就找到了白一弦,堅持給白一弦跪了下來,無論如何勸阻都沒有用,並忍著疼痛,給白一弦跪拜道:“在下言風,多謝白公子相救。
若公子不嫌棄,言風願自此追隨公子左右,鞍前馬後,以報此恩。”
白一弦心中莫名想起來那句:公子大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這言風是個男的,可他這句話白一弦很明白,意思就是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從此他就是白一弦的人了。
白一弦說道:“不必如此,我救你,也不是為了讓你報答。”
言風卻不依,說道:“公子果然大義,不過言風的性命是公子所救,言風此生,有恩必報,有仇必還。
若是沒有公子,怕是我現在早就見了閻王了。我的命,等於是公子給的,如此救命大恩,豈有不報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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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若執意不肯收下言風,那言風便唯有捨棄此命,還給公子罷了。”
白一弦聽的有些目瞪口呆,這古人一旦固執起來也挺可怕的。
而且這怎麼和電視上演的不一樣呢?人家電視上最多就是:若公子執意不肯,那唯有長跪在此。
這言風倒好,要是不同意,竟然就直接自殺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