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溪一聽那被抓的書生叫白一弦,身子當即就是一晃,全然亂了分寸。
其實蘇止溪是做生意的,能將一間綢緞莊發展的這麼紅火,頭腦必然是相當精明的。
蘇奎也在著重培養蘇止溪,因此一般談生意都帶著蘇止溪,並有意放手,讓蘇止溪去談。
所以,一般的事情,真的很難騙過她。只是就連孟冬都能看出來,蘇止溪的軟肋是白一弦。
只要事關白一弦,她便亂了心緒,只剩下了擔心,連分辨真偽的能力都沒了。
大約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
好在冬晴跟隨小姐,見識也漸漸多了些,蘇止溪亂了,冬晴還保持清醒。
她上前問了孟冬幾個問題,蘇止溪才反應過來,跟著也詢問了一番。
孟冬起初只是想跟蘇止溪搭搭話,想看看能不能借機騙她點銀子,但見她對白一弦那麼關心,竟是隱隱相信了他的話,那心思便活絡了起來。
他覺得,這一次,說不定能騙的多一些。
這孟冬也很精明,聽到蘇止溪和冬晴問話,他深知多說多錯的道理,於是只推說不知道,不清楚。
說自己根本不認識那書生,只是當時那書生是在酒樓跟那高官之子發生的衝突,自己當時只是恰好在酒樓喝酒,剛好看到了而已。
只是在那書生跟高官之子爭吵的時候,聽他自稱白一弦。說完還誇了一句:這白書生當真有傲骨,那高官之子讓他跪地磕頭認錯,便放過他,可他抵死不從,所以才被抓走了。
後來那書生被人帶走,自己也只是看了個熱鬧,並未關注後續,所以關於那書生的其他事情,他並不清楚。
末了,孟冬還一臉驚訝的問蘇止溪,說自己只是給她隨便舉了個最近看到的例子,表明京城之中官多,容易得罪人。
難道這麼巧合,他舉例的白一弦,竟是蘇止溪認識的不成?
可正是因為孟冬什麼都不知道,加上這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蘇止溪才覺得他的話格外的可信。
尤其是他誇讚白一弦有傲骨,在蘇止溪看來,白一弦正是這樣的人,他是絕對不可能給人跪地磕頭認錯的。
於是,蘇止溪便相信了。
孟冬便假裝好意的勸說蘇止溪,讓她不要著急。白一弦所犯的不是什麼大罪,只是因為他不肯低頭,所以才會被抓。
這種案子,不會重判,最多在裡面吃點苦頭,給他個教訓,關個幾年就放出來了。
蘇止溪哪裡捨得白一弦受苦啊,更何況還要關幾年,所以當即就問孟冬,如何才能快點將白一弦救出來。
孟冬說,花銀子,又不是什麼大案子,只要有銀子就好辦事。
本來孟冬是想著,想辦法勸說蘇止溪將銀子交給他。可沒想到,蘇止溪竟然直接作出決定,要去京城。
孟冬當即表示,他正好也要回京城了,可以順路一道。
蘇止溪自然拒絕,可孟冬說,他自己就是官員之子,到時候蘇止溪去了京城,人生地不熟,就算想送銀子,估計都找不到門路。
因此,他到時候可還以幫她找找人,託託關係,盡點綿薄之力。
最後又假惺惺的說,既然和蘇止溪有緣,本來幫她一把也是可以的。
只是可惜,他父親的品級,不如白一弦得罪的那個紈絝的父親的品極高,所以他也愛莫能助。只能讓蘇止溪破財免災,多花點銀子了。
蘇止溪聽了孟冬的話,覺得也是,她一個女子,去了京城,找誰呢?若是有個京城人幫忙,尤其對方又是官員之子,那就方便許多了。
於是,蘇止溪便同意了下來。當然,蘇止溪是商人,深知不會有人平白無故的幫你的道理,因此,她主動提出,到時候會給孟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