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的眉頭微皺,就算是賈守義求情,他也不可能放了餘以安,更何況,這是皇帝的旨意,他也不能放人。
只是若是賈守義當真替餘以安求情的話,那以後,就不能讓他跟著自己了……
賈守義急忙搖頭,說道:“不不不,他欺負到大哥和未來嫂子的頭上,我恨不得踹他幾腳,又怎麼會替他求情?大哥你可千萬別誤會。”
其實賈守義和餘以安還當真很熟悉。
因為賈存信和餘淮成私底下有點交情,而他的兒子賈守義以前是個紈絝,偏巧餘以安也是。
因此大人有交情,這兩人又臭味相投,所以以前還經常廝混在一起。
就賈守義認識白一弦之前,兩人還幾乎天天廝混在一起吃喝嫖賭呢。
後來賈守義認識了白一弦之後,跟了白一弦混,還成為了京兆府尹的師爺,兩人才漸漸的疏遠了一些。
這主要是兩人互相看不上了。賈守義變好了,一心要跟著白一弦學本事,掙功勞,算是浪子回頭。
因此,他有些看不上還一直吃喝嫖賭,不幹正事的餘以安。而餘以安也看不慣賈守義根本是跟他一樣的混人,突然就醒悟過來要建功立業的。
因此雙方都覺得彼此不是一路人了。
賈守義跟著白一弦的時間並不多,可卻突然覺得以前的日子距離自己已經很是遙遠了。
就算白一弦不在的日子,賈守義也很少想起以前,更幾乎不再出去鬼混。
因此今天突然聽到餘以安這個名字,聽到他跟白一弦對上了,才恍然想起自己以前還有那麼一個狐朋狗友。
今天早上,賈存信下了朝,跟賈守義說起這事兒的時候,就已經嚴令告誡過他了。
不許再跟餘家的人,尤其是餘以安,扯上任何關係,否則就打斷他的腿。
本來嘛,狐朋狗友能有幾分交情?加之現在賈守義是真的信服白一弦,自然同意了下來。
白一弦狐疑道:“當真不是?”
賈守義說道:“當真不是。我可是跟著大哥你混的,是堅定的站在大哥的一邊,誰跟大哥作對,那就是跟我作對。
我就是想揍他一頓,替大哥出出氣。”
白一弦點了點頭,說道:“得了,我也不用你替我出氣,他已經被關在牢裡了,想必對他來說,被關一輩子,是件生不如死的事情,這件事便到此為止吧。”
賈守義豎了豎大拇指,說道:“大哥,你可真是仁義。要是換成我,誰要是惹了我,我能折磨死他。”
兩人落了座,婢女來上了茶,白一弦問道:“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賈守義嘿嘿笑了笑,說道:“我聽說,未來大嫂來了,大哥,你能不能讓我見一見未來大嫂?”
白一弦有些詫異:“你見止溪做什麼?”看上去這貨似乎對蘇止溪還很是好奇的模樣?
殊不知,是因為當初賈守義和白一弦討論芳華公主的時候,白一弦的那一句,蘇止溪在他心中是最美的。
被賈守義給誤會了,他一直以為蘇止溪是比芳華公主還要美麗的存在,因此心中一直好奇蘇止溪到底有多美。
聽聞她來了京城,連餘以安都忍不住想對她用強,可見是真美,於是便巴巴的趕來想看一看絕世美人的模樣。
賈守義笑道:“大哥,你是我大哥,未來大嫂來了,我不得過來見見,表示一下敬意嗎?你看,我禮物都帶來了。”
賈守義說著,從身後小廝的手裡接過一個盒子拍了拍。
白一弦不知道賈守義搞什麼鬼,但止溪是他承認的妻子,又不是見不得人。賈守義也算的上是朋友,見見也無妨。
因此,他便讓婢女去將蘇止溪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