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談話聲傳出來。不一會兒,一個小男孩從裡邊跑出來,女主人忙追來抓住他,“快下雨了,別亂跑。”
女主人看見張以覓,還記得她,對她笑笑說,“你是……張小姐?”
“嗯,對。”張以覓也投以微笑。
“哦……”女主人抱著孩子走到她身邊,“大概兩年前吧,有人來找你,我也不知道你搬去哪裡,要不你地址給我一個,他要是再來,我把你地址給他?”
“誰來找我?”張以覓有股莫名的緊張。
“好像姓傅,我記不大清了,是你朋友嗎?”
“他……或許吧。”張以覓逃也似的跑開,按照傅今的性格,她以為是不會來的。
……
到樓下,張以念如往常一樣會向她打招呼。心情又好了大半,她上樓開門進去,拿出回來時順手買的水果洗乾淨給她吃,問他,“今天姐姐佈置的作業完成了嗎?”
張以念重重地點頭,獻寶似的將小本子拿出來,“寫完了。”
上面的字僅管歪歪扭扭地,張以覓還是誇了他一番。
出租房只有一間小房間,張以覓晚上得加班工作,就在網上淘了一塊黑色的布,做成小簾子掛上,電腦螢幕的光就不會打擾到弟弟睡眠了。
早上張以覓自己都是吃兩個饅頭完事的,不想今早黃偉發簡訊給她讓她帶早飯,還欽點了要三明治和牛奶。付錢的時候她都心疼死了,這些東西能讓她吃一週早餐。
看著一抹身影跑進大廈內,傅今才將車窗搖上。
“傅總,您怎麼每天來這邊啊?”紀元將空調再開低些,大清早的就那麼熱,剛剛太陽可是隻對著傅總的臉的。
“開車。”
“傅總啊,您不會下午還要來吧?”紀元抱怨道,“您明明說不會跟李小姐合作的,每天過來都讓人家誤會了。”每天打電話問他關於傅總的行程,問是否有時間吃飯面談,也不知道談公事還是私事。當然,這話他不敢說出來。
“紀元。”
紀元很識相地閉上嘴,跟了傅今那麼多年,他早能從他的語氣中判斷他是高興還是生氣,這可是他的一項大技能。
傅今閉上眼睛,他們家搬到張家隔壁時,就注意到張以覓了。她喜歡穿裙子,喜歡坐在矮凳上在花園裡畫花草或者是一個角落,她喜歡寫實的東西。從二樓看過去,她長髮及腰,裙襬隨風擺動,手中的畫筆快速畫著。她的嘴角永遠帶著笑意,沒有任何煩惱,淺淺的酒窩衝著他,他的心情也會跟著好起來。
後來他發現,不止是自己,張以覓也會偷看他,可惜她水平不夠高,每次都會被自己抓個正著。索性地,她膽子大了,直接問他叫什麼名字。
“傅今。”他淡淡地說。
“我叫張以覓。”她笑著,舉著新完成的速寫,正是他。
他很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明明先注意到的她,卻永遠不說,對著她也不會朝她笑,更多的都是對她投以冷漠的一面。
張以覓每天從學校歸來的路上不是埋頭看手機就是兩眼無神地思考東西,他親眼看見她摔了三次,轉天她還是會如往常一樣走路。那時候,他真的很想過去對她說,走路把頭抬起來!
她的世界很單純,高興了就笑,不高興了就哭。都是高中的人了,父母說兩句,還會哭著跑出來,嚷嚷著不吃飯了。
她愛撒嬌,一天到晚聽她拜託父親拜託母親,大都是多給她幾個小時看電視時間。
“你電話號碼多少啊。”張以覓趴在他家門口問他。
傅今快速地報完,她愣在原地,“一什麼三?”
他們唯一的獨處時間,那天下大雨,張以覓的鑰匙丟了,溜進傅今家讓他收留,死皮賴臉的要借用他的毛巾擦頭,還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