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知道您來?」聽到方喜雲提到李雲長,方弛遠慌忙問道:「他老人家身體可還好?沒有生什麼病吧?」
「沒有,老先生身體好著呢,仝老先生身體也好。」知道仝歌是仝忠的孫女,方喜雲又對仝歌順嘴提了一句。
「伯父還見到我爺爺了?」
仝歌聽後眼中神采一閃,繼而又各種情愫摻雜有些黯然,大概是想到家裡的親人了。
「去給李老先生送些節禮的時候,正巧仝老先生也在,就陪著他倆說了會話,仝老先生還是愛玩的性子,閒不住呢。」
「是啊,爺爺一直都是愛玩的性子。」方喜雲說完,仝歌笑了笑,伸手給趙春青幾人的碗裡都舀了湯,然後打起精神的道:「這是弛遠的大師兄給送來的鹿肉,冬天喝了最好,你們嘗嘗。」
一頓飯吃了幾人大半個時辰,大多數都時候都是楚正則和仝歌打聽一些家裡的情況,不過因為方喜雲對楚家不怎麼接觸也不太瞭解,所有知道的不多。
從楚宅回去的路上,四人並排慢悠悠的走著,「以前我都不敢想自己能出了瀧興,也不敢想自己能在現在這樣的房子裡住下。」趙春青一邊走一邊笑著說:「沒想到現在竟然成真的了,真是世事難料啊。」
另一邊,林夕道一大早去了賀侍講家裡卻撲了個空,管家告訴他,賀量陪著妻女已經去了青佛寺,林夕道無法只得又回了家裡,命了個小廝在此等候訊息,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申時。
聽到下人來報說賀量已經回府,林夕道平復了一下憋了一天的煩悶,帶著青石佛像就出了門。
到了賀府,還沒見到賀量,林夕道就被管家攔在外面說賀量正在用飯,不見客。林夕道憋著氣,陰沉著臉問:「賀大人吃完飯了呢?那時候見不見客?」
這時候,管家看著林夕道也似笑非笑的說:「這個小的怎麼知道,自然要等那時候再去向大人稟報了。」
「好。」林夕道對著管家道了一句又說:「那我就在這裡等到賀大人吃完飯。」
賀府的管家走後,林夕道身邊的小廝給林夕道披了一件大衣道:「這管家也忒不是東西了,這麼冷的天竟然就讓我們在門口等著,也不先請我們進去!大人先把大衣穿上,萬一別在凍生病了。」
林夕道咬著牙,以他的性格若非如今的情況對他不利,他早就該撒橛子走人了,絕無可能在這門口凍了快半個時辰。
終於,申時三刻,賀府的大門重新開啟了,這次從裡面出來的不是管家,只是一個穿著普通的小廝,小廝看了看林夕道揮了揮手說:「我家老爺說現在天已經晚了,不見客,你要有什麼事就明天再來吧!」
「小兄弟。」林夕道上前看著小廝說:「賀大人今天究竟在忙什麼?為什麼連見個面都時間都沒有?」林夕道說著從袖口處拿出來一個錢袋,放進了小廝的手裡。
小廝咧嘴笑笑,感受到手裡的重量,就往屋裡看了看說:「今天臘八,我們家老爺是所有客都不見的,所以老爺也不用再等了,明天再來吧。」
看著小廝轉頭要走,林夕道上前拉住了他,「小兄弟,麻煩你能不能去問一下賀大人,就說我有非常緊急的事,必須今天見他才行。」
「嗯,你在這等著。」小廝把錢袋又拿在手裡掂了掂,轉身往屋裡走去,沒看見林夕道眼裡屈辱到陰狠的眼神。
約過了一刻鐘,林夕道被請了進去,他後面是兩個抬著青石佛像的小廝。
來前他就已經打聽過,賀量氣量極小,雖然在翰林院只是一個五品的侍講,但是無論是高學士還是同級的侍讀侍講都會讓他三分,在編撰算學書這件事上,若是賀量能出面,彭澤多少會給些面子,到時候只要彭澤把算學書送到皇上那去了,任憑下面的人怎麼說,皇上也聽不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