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小沙彌說,「你看丹爐下面正找著火呢,他要是在裡面早就該叫出來了。」
「火?」老方丈一愣,「道藏裡的煉丹爐幾時練過丹藥!」
「舍利!」小和尚介面到,「他們要練舍利!」
「小點聲。」老方丈拉著小和尚往後山走,「現在下定論還有些早,我們先進遺蹟看一看舍利在不在裡面,若是不在,舍利可能就被煉化了吧。」
「我們為什麼不進裡面去搶回來,舍利本來就是舍尊的!」
「阿彌陀佛!」老和尚搖了搖頭說:「一切都是天意,萬事不可強求,盡力就好。」
「那……」小沙彌還想再說,不過自己轉念想想就雙手合十對老和尚低頭說道:「好吧師傅。」
兩和尚攜手往遺蹟趕的時候,方弛遠也下到了竹林處,竹林裡密密麻麻的不知道種了多少棵竹子,晚上小風一吹竟然還有點冷颼颼的。
「兜兜轉轉又回到這裡了。」
方弛遠看著竹林裡一棵比較粗大的竹子說,他看了看周圍,竟然發現竹林盡頭好像還冒著亮光。
那邊隱隱約約像是一處山口,「遺蹟?」
方弛遠一喜,他本來就是想看看遺蹟裡的東西,只是一直找不到地方才在外圍浪費了半天的時間。他正要往亮光處敢去。忽然發現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以比他速度更快的速度在他前面疾馳著。
順著清冷的月色,方弛遠慢慢跟在老方丈兩人後面,在他們挺下來的時候,方弛遠趕忙找個地方趴在了地上。
「你能看清前面那時幾個人嗎?」老方丈盯著亮光一會對小沙彌問道。
「有六個人。」小沙彌回答說。
「遺蹟裡面呢?能看見嗎?」
「看不清師傅。」
「嗯。」老和尚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對地上一坐說:「休息一會,我們子時進去。」
方弛遠對地上一趟,半天沒看見老和尚有什麼動靜,迷迷糊糊竟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寅時了,大概凌晨四點左右的樣子,他彈了彈身上的潮氣,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
「怎麼這麼冷。」
說完之後,他又看向前方說:「老和尚呢?」
走了兩步,漸漸到達遺蹟的時候,他看見一個黑漆漆的洞開敞開著,洞口邊有燒火的痕跡,想來應該就是他昨天看見的亮光了。
「沒人嗎?」方弛遠奇怪的想著,等靠近洞口的時候他卻發現一個道士打扮的人靠倒在石壁上,竟是被人打暈了。
他小心翼翼的邁過道士,進了洞口,卻發現裡面濕漉漉的,腳底下的小路上都是水,往裡面望去竟然還能看見亮晶晶的反光。
越往裡走,方弛遠越感覺涼颼颼的,鞋子基本上已經被水浸濕完了,從洞口進去,是一段狹窄的小道,他憑藉著年齡小,身體還沒發育完全,在裡面走著也算輕鬆。
「這算什麼遺蹟?」
一路下來,除了從隱隱的晨光之中能看到牆壁上有一些記錄的壁畫,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不同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照進山洞裡的光漸漸明亮了起來,方弛遠盯著壁畫漸漸看出了一些不同的東西,壁畫上面竟像是記錄下了道教發生的一些事情,從他的興盛,到佛教進來時漸漸變得衰敗,期間一幅幅壁畫彷彿記錄下了作畫者的心酸與無奈。
「少了一副?」順著壁畫往裡走,當看到佛道兩家論道的時候,方弛遠發現壁畫從這裡出現了斷層,原本道教每年實行的祭天,拜神的習俗開始消失,道教也開始漸漸隱退了起來,他們不再煉丹傳道,也不再廣收信徒,與此相反的是佛教開始大興佛寺,漸漸有與道家齊平的架勢。
在往裡走,畫面開始變的凌亂,從畫面的記載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