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語,也似在問房間裡的另外兩個人。
“你覺得呢?”白慕之玉扇一合,轉向柳謙。
柳謙略略沉吟了下,“司徒兄,此人在你黑鷹堡表現如何?”
“此人極不起眼,但做事還算井井有條。秦恕入堡那時我的副堡主跟我提起過此人,說有可疑之處。暗自觀察很久,未查出任何異樣,對我黑鷹堡也算是忠心。若是以往,我會覺得此人安全可靠,只是現在這個時候,時間如此巧合——”
“在你堡那麼多年沒鬧事,確是對你忠心,若有其它心思,早就生事了,等不到今日。而你黑鷹堡要不是扛上了秦恕,他天陰教也不會跟你過不去。他的話,我倒覺得,七分是真。”柳謙指尖蹭著茶杯,眸光內斂,“小恕也的確是個無心中會讓人記得如此深的人。”
“我同意柳謙的話。”白慕之扇子一下一下敲著掌心,“一個男人,最難以啟齒的話都說出來了,應該不會有假。再說計劃是我們來實行,他並不參與,不知真實情況,我們只需要派他做些事一試,便知真假。”
“果真要那麼做?”提起那個他們回途中商量的計劃,司徒傲有些擔心,“對方如此堅定的要那塊玉佩,能分不出真假?”
“不然你讓我們去哪給他找塊真的去?時間這麼緊,能查得出來才怪!再說那東西存不存在還不知道,找了半天找不著,小恕再受了傷,誰擔得起?那玉佩只說有魚形圖案,誰都沒見過,我們隨便找一個糊弄過去,先把小恕找回來才是正道。”
茶杯放在桌上的聲音突然傳來,司徒傲和白慕之齊齊回頭,看向柳謙
“如今既有知道天陰教地形的人,正好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我們不就是不知道對方那裡是個什麼情況又不好打探麼?不如這樣,我們回個信,說玉佩找到了,但我們要見到教主本人才肯交。與此同時,我們派幾個武功好手跟著楊義溜進去,看找不找得著小恕。兩邊分開活動,小心行事,天陰教到時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我們三個身上,楊義一行人肯定方便很多,最好一舉把小恕帶出,我們也不需要再跟那個勞什子天陰教接觸!”
“妙啊!”白慕之玉扇一展,“就這麼辦!就算這個楊義事沒辦成,只要我們跟去的人能找到小恕的位置,我們就可以夜探,把人救出來!”
“好!”司徒傲一拍桌子,“我這就寫信!”
一百零五 本座嚐嚐,你是什麼味道
“秦恕。”
正做著夢呢,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秦恕一激靈,醒了過來。眼睛一睜開,被刺眼的陽光晃了一下什麼都看不到,又迅速合上,把手揉了揉,再次睜開,這才緩緩看清楚,眼前……站著一個人。有些面熟,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司徒傲送到天宙手上的信很快有了迴音,對方答應了,就在明日申時,地點就在天陰教傍山的閣樓上。楊義對天陰教很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天陰教是個什麼樣子,變了多少,誰也說不清楚。放開守衛情況和佈陣地點不說,就說這麼大的地方,秦恕被關在哪裡,慢慢找過來,也是需要時間的。
楊義對於司徒傲三人的計劃知道的並不多,他也並不太關心這些,他只是希望,能夠幫得上忙。生死一事,他早覺得無甚意義,黑鷹堡諸多兄弟,讓他懂了一個義字,而秦恕,讓他懂了活著,其實挺好。天陰教是什麼地方,他最清楚不過,人間地獄,不是秦恕那樣的人該來的。
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秦恕!
當然他可以抓下婢子或下僕來問下,問完了滅口。可他的武功並不很高,哪裡死個人也不是小事,地位再卑微的人,無端端消失了,也是瞞不過幾個時辰的。幾個時辰對於他來說,可能並不太夠。
他只能降低存在感,不被他人關注的同時,努力尋找秦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