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張麒霖攀這段山壁的第二次,張麒霖本來沉穩緘默的性子,在第二次落地的時候也忍不住的吐了一個字。
“張小哥,你彆著急。我們在試一試。”白廣已經看出來張麒霖有些煩躁試圖安慰一下,可是僵硬的嘴角已經出賣了他。
張麒霖只是看了他一眼,視線又回到山壁上,沒有理他。
白廣在張麒霖身後翻了白眼,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惹他,這個高度,這個情況也只有這個身手極好他可以做到。其實他忘了,不論什麼時候自己惹張麒霖最後受傷的都是他自己。
“邦妮小姐在上面,其實我們可以借用腰間的繩索上去。”葉城說道,他們已經嘗試了他們能想到的方法,之所以沒有將主意打到繩索上,是因為他們現在分不清哪根繩索連著哪個人。
在裂縫中間的雪橇現在可以算是平穩的很,可是外力的介入會導致整個雪橇在裂縫中間的重心偏移,這也是四阿公穩穩的坐著的緣故。
“邦妮可以先將我們中體重最輕的那個拉上去。,,”
“不行”
一旁幾個人研究著上面的邦妮如何做才是最穩妥的時候,張麒霖的聲音如同堅固的冰塊,摔進裂縫,在裂縫裡迴盪,凍得幾人都僵直了身體。
“她的肩膀受傷了,不能受力。”
她的肩膀應該傷的不輕,剛剛看到的時候已經是全程一直抱著臂膀,一般這種情況下她第一時間就會拉他上去,看來她現在連一點輕微的力量都無法承受。張麒霖那雙深邃如幽潭般的黑眸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憂慮之情。他默默地注視著上方,彷彿能透過這山壁看到她的狀況。
這種無言的擔憂讓人感受到他對邦妮深深的關切與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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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黢黢只能透過一人的山體裂縫,只有少量的人為開採痕跡,胖子在裂縫中走的極為小心,一手拿著軍刀,一手拿著手電,軍刀是為了防範風險,畢竟這麼大的好似山洞的裂縫可真不多見,在這裡面冬眠的動物好像不太好對付,胖子還時不時的還要注意後面的兩個人又沒有跟上。
“胖爺這裡已經零下20度了”一人看著手腕上測試儀,向胖子說道。
“我們在往裡面走走,看看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或許裡面就是順子說的溫泉。”
“好的胖爺”兩個夥計一直在後面跟著。
三個人走了十幾分鍾,終於看見前面略顯寬敞的地方。但是三人沒有立刻出去,反而是關了手中的手電。
後面的夥計將手腕上的手錶遞到胖子面前,零下十五度。
這裡的溫度是沒有預料到,可是胖子不得不謹慎,眾人的退路可是相當的不明朗。
一根冷煙花將整個山洞照亮,胖子仨人也將整個山洞觀察個仔細,山洞裡還有一條裂縫,卻沒有絲毫的人工痕跡,山洞的一側還有一池溫泉。
“我們這次可真是走了狗屎運啊!”胖子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隱藏得極深、堪稱雪山中最為完美的庇護所。
他喃喃自語道:“在這茫茫雪山之中竟然還真的暗藏這休閒消遣之地?”
胖子激動得搓著手,心中暗自慶幸:“多虧了我摔的這一跤,誰能想到溫泉在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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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莫珝雙腳來回在積雪裡不停地倒騰著,十幾分鐘的時間已經將腳下這塊有高低落差的地方清出來一些。
這塊高低落差是山體擠壓造成的,莫珝用力跺了幾腳,還算結實。
莫珝小心翼翼的走回裂縫邊,伸頭向下望去,張麒霖的身影就在莫珝腰間那根繩索對面的位置。張麒霖的借力點根本就不存在,即使他再厲害也需要一個墊腳接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