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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了一會兒撲克牌,肖曉萍的水平與楊帆的水平一樣的臭,升級實際上就是我和劉義間的較量。到後面我很遺憾地發現:在賭博上,我已不再是劉義的對手。哪怕不作弊,劉義仍然能夠把每張牌算得精準,而我只知道一味地吃分罷了。牌終收盤,劉義感嘆道:“小峰,你不行嘍!”

陳四還在那邊摸螃蟹,因為之前他找了七八隻大蟹回來時,劉義突然又靈感四溢地下達了一道指令:“你給老子去再整些回來,晚上我們炸螃蟹吃!”陳四竟然沒有半點怨言,提了裝零食的口袋,又翻找去了……

晚上回來,面對木屋中的小黃燈,我突然有些傷感。楊帆開啟《女生日記》進入了忘我境界,連飯都沒給我做。我也不能太抱怨,就自個兒去弄了土豆準備晚餐。那鍋碗瓢盆的聲響也忒單調了點,我就開啟收音機解悶,沒想到楊帆氣呼呼地過來給我關掉了,說:“太吵太吵啦,不要影響我寫日記!”我挺惱火,還罵了幾句,楊帆理也不理,兀自陶醉在日記之中。

晚飯很簡單,楊帆吃了兩三口就扔下“你洗碗”三字又繼續埋頭苦幹,絲毫不理睬我的氣惱。洗碗的時候我越想越委屈,一不小心就弄碎了一個碗,楊帆竟然暴跳如雷,對我大聲嚷道:“吵死啦!吵死啦!”我被徹底地激怒了,將剩下的碗盤用力地往地上一扔,拉開門出去。

一出來我就清醒了,覺得自己這麼莫名其妙的生氣真是不應該,就決定等楊帆跟出來的時候向她道個歉。然而等了五分鐘根本沒見到人,就連撿碎片的聲音都沒有,透過門縫看楊帆,天啊,還在記那個該死的日記!我真恨不得蹦進去,把她的筆記本撕得粉碎!在這種不被在乎的黃昏傷感裡,我感到了逃亡的孤獨與寂寞。

順著平時散步的路走了走,我枯坐在鞦韆上,漸次被夜風吹起一縷傷感與鄉愁。在被楊帆“拋棄不理”的日子裡,我突然很想念我的父母,想念我的文學,想念我的初戀情人夏雨——我有一個月沒有聯絡她了,實際上我的手機也早已欠費停機。回來途經小店的時候,我給父母打電話報了平安,又打電話向陳菁問了問趙大爺的情況。再打電話給夏雨,說:“那錢還得緩一緩。”

夏雨對錢倒不感興趣,她驚喜地問:“小峰你到浙江來了?”我說:“對,在梅城。”夏雨問:“怎麼那麼巧?下個月我正要到杭州出差,要不要順帶見見面?”我當時竟然鬼使神差地說了聲“行”。打完電話我心情也平靜多了,想剛才生氣的過程的確太小題大做了,做男人的就應該容忍一點,於是便買了一個喜之郎果凍回去討好楊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學會了偷窺。這偷窺主要指的是開門之前透過門縫瞅瞅楊帆在做什麼,以確定該不該給她一個驚喜。透過門縫,地上的碎瓷破碗已經清掃乾淨,楊帆跳著一支輕柔而憂傷的舞蹈,在她臉上還有兩道模糊的淚痕。我推開了門,低下頭走進去。楊帆的舞蹈戛然而止,她的嘴張了張又停下來,便坐下捧起一本書背對著我看。我也負氣沒有理她,坐在床上拿起另一本書看。

但此時焉有看書的心情?心猿意馬地一目五十行,我把書翻得嘩啦啦直響;楊帆則對著一頁書看了整整二十分鐘,一動不動的,彷彿被哪個情節給吸引住了。最後還是我忍不住,反手扳了扳她的肩膀,楊帆輕微地扭了扭;我再去摸了摸她的頭髮,楊帆還是輕輕地避開了;接著果凍出戰,楊帆就破涕為笑了。只見她可憐巴巴地拿著果凍,淚眼婆娑地望著我,說:“老公真好!”然後就幸福地吻了我。

——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家庭糾紛,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化為春泥。失去後更懂珍惜,我們重歸於好後深情地擁抱,當我提出要Zuo愛時,楊帆拒絕了。這是她第一次拒絕和我Zuo愛。

第49節:梅城 曾經的“綠帽子”(5)

我不解地問:“你那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