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洪小姐應該是個聰明人,所以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就如你所知道的,我兒子天縱是老董事長屬意的接班人選,他的未來已經被安排好要掌周氏的舵,他生來註定就是個人上人……”辦公室裡,洪玫瑰如聽教官訓話般,站在周守正的辦公桌前,大氣也不敢吭一聲的僵直的站著。事實上,說起話來滔滔不絕的周守正,也不讓人有插話的餘地。
“我們夫妻倆一路栽培天縱,目的就是為了看到他在周氏坐上他該坐的位子。你是周氏的員工,我想你對周氏接班人的事應該有所耳聞吧?你知道的,不只是天縱,周氏的其它旁支體系……”
當週守正還在淘淘不絕、綿綿不斷的訓話時,洪玫瑰的腳因為剛爬完樓梯,現又久站,已經逐漸僵硬,且脖子也開始有點發酸,她看著周理事一開一合的嘴巴,眉頭不禁微微皺起。天啊,他到底還要再講多久?
說實在的,其實周守正並不像她想象中的會讓人望而生畏,反倒像辦公室裡頭常看見的那種很愛廢話,卻一點能力也沒有的中年主管,要不是因為他的五官和天縱有些相似,打死她都不相信眼前正在說話的這個人會是天縱的爸爸!如果他只是不發一語的看著她,或許她還會比較害怕呢。
“洪小姐,你說對吧?”周守正雙手交握,睥睨著洪玫瑰。
“嗯嗯。”洪玫瑰敷衍的點點頭。天知道他剛才到底講了什麼鬼,她只知道她的腳快麻掉了。
“很好,洪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周守正皮笑肉不笑的,只將話鋒一轉,“那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老實說我已經調查過你的背景,你家是種田的,家裡有爸爸、媽媽和一個弟弟……”
腳好酸喔……洪玫瑰忍住想伸手捶捶僵麻的腿的慾望。“周理事,你是不是要說我配不上你們家的天縱?”不行,她一定要打斷他,誰曉得他的開啟天窗說亮話要說到什麼時候?他剛一開始也說他不拐彎抹角,誰知道一講居然長達半個小時之久!她的腿真的很酸、很麻,再也撐不過另一個半小時了。
“咦?”周守正有一絲錯愕。
“就是什麼高攀不上你們啦、休想麻雀變鳳凰哪一類的?”洪玫瑰的臉因腳麻顯得有些不自然,她緩緩的移動著麻到快沒知覺的雙腿。
周守正只當她是因為被他的話傷透了心,臉部表情才會如此不自然;還把她爬梯大賽後來不及拭去的汗珠,誤以為是因見他之後太過緊張所致。“沒錯,洪小姐有這個自知之明最好。你也知道的,我們周家家大業大,根本不把你們這種清貧人家看在眼裡……”
“周理事,你是不是想說,像我這種人是不可能有這個資格嫁進你們周家當媳婦的?還要叫我死了這條心之類的?”腳真的真的很麻呀……
周守正挑了挑眉毛,“沒錯,洪小姐有這個自知之明最好……”看來剛剛跟她說的那一番話,果然沒有白費,這個鄉下來的姑娘實在太嫩了,不消幾句話就打發掉了。
“你是不是還要叫我離開天縱?還要告訴我說天縱對我不是認真的,他只是跟我玩玩的?而且你已經替他安排了商業聯姻,要娶什麼大戶人家的女兒來鞏固他在周氏的地位了?”
周守正臉色一變,雙腳換了個姿勢,還假意的咳了兩聲,“你說的沒錯,想必天縱已經告訴你有關龔小姐的事了,龔小姐才是我心中最屬意的……”
“不,天縱他什麼都沒告訴我。”趁著腳比較不麻的時候,洪玫瑰往後倒退了幾步,她一臉苦笑的說:“周理事,如果我說我不想離開天縱的話……”
周守正因為她這句話而面露不悅之色,眼底似乎寫著“你這個貪婪的女人”幾個大字。“哼,那麼你就……”
“等等,讓我來猜一猜,”洪玫瑰簡直快要大笑出聲了,“你是不是要我開個條件?或是給我一張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