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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朋友留一些才對。麥軻則心中暗笑,這下有笑話了,雖然不能把他就地解決,除掉後患,給你點苦頭吃總可以吧。

結果老曾果然吃了個大苦頭。那半瓶辣精被這個嗜辣如命的傢伙一口吞下。開始他還沒當回事,嚥到一半的時候,一團烈火“砰然”一聲在他喉嚨那裡炸裂開來。霎時間,老曾的喉嚨,舌頭,口腔,嘴唇,腸胃都統統燃起大火。把個沉穩異常,遇事不慌的二品大員燒的一下子從坐位上跳了起來。

只見老曾一邊雙腳跺地,一邊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喉嚨,好像這樣可以滅火一樣。另一隻手抄起自己碗邊的涼水,一口就悶了下去。接著又把給麥軻準備的哪碗也照樣幹了。覺得連盡兩大腕涼水還是沒有解決問題,又急吼吼地要店家快送涼水過來。

麥軻見他實在著急,又怕他把嗓子急壞,影響了後面的會談,就從腰包裡有掏出一個小瓶,遞給老曾,“把這個喝了吧。”

老曾是病急亂投醫,顧不得多想,也忘記了剛才的教訓,接過來就倒在嘴裡,麥軻已經把塞子事先開啟了。

頓時,老曾就覺得一股清泉入口,順著口腔,越過舌頭,淌過喉嚨,傾瀉在腸胃裡,霎時渾身上下,百孔千竅,一片暢快。剛才烈火一樣的巨辣眨眼之間煙消雲散。老曾渾身大汗,輕鬆下來,癱在坐凳上。

麥軻給老曾喝的藥液和上次救寧佐用的藥丸一樣,別說是辣,就是劇毒都能解。不過劇毒不解會死人,這個巨辣卻不會死人,時間長了,卻可以讓人失聲。因此,麥軻還是給他用了藥。

這一下老曾再也不覺得辣勁不足了,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對桌上的飯菜掃蕩起來,那叫一個風捲殘雲。冰火兩重天以後,他覺得胃口特別好。

一會功夫,桌上的飯菜一乾二淨。剩下的半瓶辣精也不見了。麥軻親眼見到對面的老曾鯨吞飯菜的時候,順手把它揣進了懷裡。真是嗜辣如命。

麥軻忽然想起,這位老兄一生癬疥纏身,倍受煎熬,是不是跟他的這個飲食習慣有關。如果他一直呆在瑚南或許沒事,問題是北經本來就乾燥,他還繼續吃辣椒,來個內外齊幹,加倍刺激,起碼是可以加重病情的。有機會要提醒他一下。

飯後,二人同回客棧,一路走來,有如多年的朋友。麥軻對老曾說,這種辣精你如果喜歡的話,需要多少都可以向我要。不過,你如果還在北經居住的話,就應該少吃點,因為那裡的氣候不適合這種燥熱之物。你不是說做什麼都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嗎?這也是其中之一。

二人的會談雖然因為吃飯的插曲而使氣氛大有緩和,但是在談到實質問題時的對撞強度卻沒有絲毫減弱。麥軻也從以前的研究和今天的接觸看出,眼前這位雖然比上午的光東巡撫更開放,他的開放只不過是在應用層面,而不是在根本的信念上。而對所謂“體”這一層面眼前這位可是堅定不移得很。

對話是從光州的基督教信仰開始。老曾坦率地說,這些信仰對無知愚民來說也許有些作用,但是在孔孟之道宏大深遠的傳統面前,依然只不過是歪門邪道。

好像一上來就針鋒相對,直接碰撞難以避免。麥軻也只能暗中苦笑。看來什麼時代都是這樣,往往在沒有被瞭解之前,基督教信仰就被拒絕了。

“那麼,滌生,你認為基督教和孔孟之道各自堅持的根本是什麼?二者的根本差別在哪裡嗎?”

什麼?這個思路我還真沒有涉及過!我知道孔孟所堅持的不少,可是基督教呢?在北經時我只是極端偶然地聽說,到了光州才聽名琛大略說說,一個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民間信仰,也不值得我太花精力去弄清楚吧。我可是中樞機構二品大員。

他也只好照實說出,“我知道孔孟之道最核心的內容是“仁者愛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