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溫柔體貼,我在的時候,她肯定不會說的。」
「你小子!」楚正則笑著推了方弛遠一下。
兩人進了正堂,仝歌已經準備好了碗筷,看見方弛遠倒是一點也不顯得驚訝,碗筷放的也正好,她一邊接過楚思源一邊對方弛遠招呼道:「快點嘗嘗今天煮的湯,廚娘可是整整熬了一個下午。」
方弛遠伸著鼻子嗅了嗅,用勺子舀了一勺問:「這是什麼湯?」
「鹿肉湯,快入冬了,總得給你們補補。」仝歌掩著笑,「快喝吧,現在天冷,湯涼的也快。」
配著小菜,方弛遠連喝完了兩碗湯,仝歌又開口問他:「弛遠年前可忙?快過年了,我們不如抽天時間去香山寺燒柱香,順便採買點子東西給家裡寄過去。」
「時間有。」聽了仝歌的話方弛遠一口答應了下來,很多時候女人的心思都要比男生來的細密一些,過年之種事情對於楚正則和方弛遠來說可能已經是一種形式多於意義了,也只有仝歌會去看重這些增進感情的機會。
「那還要在年後抽兩天時間去師兄們的府上走走。」仝歌看起來很開心,「平時你們都忙,一年也聚不了幾次,上次我和兩位嫂嫂聊天,她們還問起了弛遠你的情況。」
「是該走走。」方弛遠點點頭。
開啟了話匣子,仝歌的話就多了起來:「你們知道勒然又闖禍了嗎?」
「他整天在學院裡出不了門,能創什麼禍?」說起李勒然,方弛遠也有些惘然,來京這麼長時間,他們竟未曾見過一面。方弛遠和李蘊李豐文兩兄弟雖然有師兄弟之情,他們倆對方弛遠也確實愛護,但總歸接觸時間不長,很多時候方弛遠也忽略了去和兩家親近的打算,而且方弛遠尚未成親,和兩位師兄的宅裡也走不起來,長此下去總會有生分的一天。
「上次逃學被抓了之後老實了兩天,可是最近又出了麼蛾子,要學什麼木雕,跑出去十幾天才被找回來,現在關在家裡閉門思過呢。」
「那確實應該好好管管。」楚正則面色嚴肅,「師兄替他考慮,忙活了多久才求得一個翰林院庶吉士,雖說未入流沒有官位,但是熬個三年走走人脈就能直接跳過八品九品,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求不來的。他若一直這麼任性,怎麼對得起師兄的忙碌。」
仝歌說起李勒然只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倒沒想到楚正則這麼嚴肅,因此就換了種語氣說:「勒然到底年紀小……」
「小什麼小?親都成了,也能說消失就消失個十幾天?」
「師兄,勒然就那個性子,歷練兩年也就懂事了。」
「嗯。」楚正則輕輕點了兩下頭,面色緩和了一些。
楚正則和李蘊兩兄弟的關係大概就和方弛遠和楚正則的關係差不多,當年楚正則孤身一人來到上京,無親無故的,估計也是李蘊兩兄弟一直照顧著才走到了今天,因此對兩人有亦兄亦師的感覺。
「好了,不說勒然了,湯都涼了,彩晴,端下去熱熱。」看到楚正則面色稍緩,仝歌也就結束了這個話題。
三人吃完飯,因為兩家離的近,方弛遠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楚正則兩人也就沒有留他,回去的路上,石雲駕著馬車,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忽然開口道:「老爺不是讓我注意一下林夕道的車夫嗎?我今天發現個事情,不知道要不要說?」
方弛遠一愣,沒想到石雲這石頭腦袋也能開竅,就道:「你說吧,我聽聽。」
「就是林夕道的車夫今天換人了,我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去什麼地方接什麼人去了,不知道為了什麼,最近一直在接人。」
「一直?」
「嗯。」石雲愣愣的問,「這個有用嗎?」
方弛遠腦子轉了兩下,笑著對石雲道:「有用,一會到了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