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再跟戴潛回去皇宮呢?
衛萊有注意到剛剛這一路上禁軍已經撤離了不少,現在護著這輛馬車的也不過一百人左右。如果她想跑,其實也是挺容易的。
又挑開車窗簾子向外看了看,自思量了半晌,最終還是將手放了下來。
算了,與其就這樣躲著,還不如親自面對把事情解決清楚。雖然她還不能確定這事情能不能解決得掉,但是至少衛萊明白,逃,絕對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對方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能逃到哪兒?
山間小築那樣隱秘的地方,到頭來不還是被人家找上門來?
再說,她之前雖然說對那些個被控制住的族人並不在乎,可那畢竟是藍映兒的親人。她衛萊前一世已經殺孽太重,這輩子,是想要平淡一生的。
“姑娘!”外頭戴潛的聲音又起,“上夜了,咱們這就進宮去。”
她沒吭聲兒,能說什麼呢?就連最基本的鄙視都煩了。
馬車終於重新啟動,沒有減震裝置的原始交通工具顛得厲害。衛萊很慶幸自己沒有那暈車的毛病,要不然實在是撐不了走過的那些路。
朕等了你好久
到了皇宮時,馬車選擇了一個小偏門兒緩緩而出。
剛進了門沒多一會兒就停了,然後就聽得外頭戴潛很恭敬的聲音響起:
“屬下叩見皇上!”
之後便沒了聲音,再等一會兒,車門簾被人從外頭挑開,戴潛在前,衝她做了個下車的手勢,同時小聲道:
“姑娘,皇上親自來接您了!”
衛萊挑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個不久之前曾追她到山林裡的男子就在不遠處負手而立。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霍天湛,與之前不同的是,此時的霍天湛穿了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在一副英武之下又多了幾分不可一世的霸氣。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氣場十分之強,強到她幾乎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愣神兒的工夫,霍湛到走上前來。
戴潛知趣地退了開去,他便伸了手進去車裡,然後長嘆一聲,輕言道:
“朕等了你好久,下來吧!”
“呵!”衛萊聳肩,沒有理他伸過來的手,自顧地站起身跳下車去。“皇帝大駕來到這種地方接人,還真是委屈您了!”
這話裡帶著冷嘲熱諷,霍天湛皺了劍眉,可是沒多久便又展開。
一揮手遣了周圍眾人,當這一片空地上只剩下他們兩個時,霍天湛這才又仔細地向眼前站著的女子打量了去。
這張臉他不知道在夢裡描繪了多少次,甚至還有一副他親手而畫的人像就藏在從前湛王府的書房裡。
那時候她是他的皇兄心愛的女人,他想著她,卻也只能在心裡,就連那畫像都是不可以輕易示人的。
終於他們兩個之間再也沒有障礙,雖說親哥哥的死讓他著實難過了好一陣,他甚至覺得如果用成全他們的方法可以換得皇兄一命,都是值得的。
但是人畢竟是去了,他不可能再錯過與藍映兒之間的任何一種可能。
只有嫁給我,才能有真正的幸福!
只是……霍天湛不由得搖起頭來。
為什麼這個女子就在一轉眼間就好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同樣絕美的那張臉下,卻好像潛藏著另一個不同的靈魂。
他摸不清,也猜不透。
可她又實實在在還是藍映兒……
“對不起!”思量了許久,終於還是吐了這麼一句出來。他以為她是跟他嘔氣,是沒有從先帝去世的陰影中緩過神兒來。現在的藍映兒,是受了很大很大的刺激才有的改變。“映兒!”他喚她,“你別怪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