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府外好事的百姓已經越圍越多,早就聽聞商府七小姐備受欺負,前些日子還被趕出城去等死了,誰能想到今天居然大搖大擺地趕著牛車回府了?
商墨完全一副無視眾人奇異目光的表情,一手撐在草垛上,以極其拉風的姿勢跳下地面,舉手投足間皆帶著女子少有的英氣,爽快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我就不信了,那小賤種還能活著回來!”伴隨著一聲嬌喝,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黃裳少女就在奴才們的前擁後呼下出現在了商府門口。
商墨雙眼一眯,一抹轉瞬即逝的寒光還是讓向來對她極其不屑的商棋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她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神色淡定,淺笑自若的九歲小鬼,剛才自己怎麼會被商墨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賤種給震懾住了呢?心裡無端端地發起毛來,沒錯,是畏懼,莫名其妙地畏懼!
“二姐親自迎接商墨回府,妹妹十分感動。”商墨奶聲奶氣地喊商棋二姐,天真無邪的童顏噙著笑容,讓圍觀的百姓一陣唏噓,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竟然如此命苦。
誰說尋常百姓家的孩子就一定比不上豪門貴族的少爺小姐?就是街上隨便抓一個小兒,那日子過得也比商府這個九歲庶出的小姐好啊。
商棋微微一愣,本是畏懼,但這些奴才和低賤的平民都看著,哪能丟得起這臉?
商棋頓時又是一副趾高氣揚的臉色,那張臉本就長得漂亮,打孃胎裡所帶的優越感讓她看上去儼然一副刁蠻千金的樣子無疑:“你這小賤種,誰是你姐姐,我不過出來看看究竟是膽大的奴才胡說亂造,還是你這小賤種人賤命也硬,果然沒死成。”
商墨身旁的錦姑和暖雲已經氣得隱隱顫抖了,自家可憐的九歲小姐卻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商墨懶得理她這個無理取鬧的刁蠻千金,直接忽略商棋與她身後簇擁的奴才便要回府,誰知商棋怒容頓現,身邊赫然出現了一隻體格龐大凶神惡煞的黑毛狼狗來。
暖雲二人臉色一變,立即跪地向二小姐討饒道:“二小姐,您高抬貴手,七小姐上回被這畜牲咬得險些丟了命,這回可萬萬使不得啊!”
“哼,畜牲?我看七丫頭在府裡吃得還沒你口中的畜牲好吧!閃電,給我撕了這幾個商家敗類!”二小姐乃嫡出之女,自然為所欲為無法無天慣了,在天子腳下,竟然敢放縱自己的畜牲傷人。
“好狗不擋道,讓開!”商墨臉一沉,語氣頓時嚴厲起來。
那種銳利得彷彿可以穿透人的寒光居然來自於那一雙九歲庶女之眸,商墨脾氣向來好,對什麼事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只是極沒有耐心,最煩和一個說不通道理的野蠻人浪費時間。
那一句好狗不擋道,誰知道罵的還包括了誰。
“你!”商棋也本只是想在氣勢上欺壓這個命比石頭硬的小賤種,誰知道那小鬼竟敢罵她是狗?商棋那張原本美豔的臉因為怒氣而顯得有些扭曲,腦門發熱,竟然重重踹了那隻叫閃電的狗一腳,命令道:“給我撕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種!”
“哎!”商墨無奈地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地吐出兩個字:“草包!”
商家二小姐竟然如此愚鈍,生在這種豪門貴族,竟然能出這麼一個頭腦簡單的草包,她為逞一時之快竟然當街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名聲在外,這二小姐怕是毀了,商府的女兒嫁的自然都是帝王將相,不過這二小姐恐怕已經徹底失去利用價值了。
商老爺如此忽視她商墨,無非是因為她商墨生母乃低賤婢女,將來必然不可能為商家帶來榮耀權勢,只不過商棋雖為嫡女,就算失去利用價值,處境還是比她商墨好得多,真是讓人不愉快。
那隻狼狗跟它主人一個脾性,仗勢欺人,兇猛地朝商墨一個身體羸弱瘦小的九歲小兒撲來,那狗的塊頭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