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門之主皆是一頓,面面相覷了一眼,見商墨臉露倦色,甚至有些暗惱,眸光微斂,似笑非笑地陰陰盯著他們,二人心中竟然頓時被商墨看得無比汗顏。
“背有七星,你是我魔門少主,我墨軒血親小妹,一母同胞。我如此說,你可信我?”墨軒眸光微斂,折射出的,是一抹深邃而肅然的幽光。
如此直白的話已經出口了,商墨微微一怔,隨即竟然無聲地勾起了唇角,似乎早有所料一般,只是靜靜地重新坐了回來,抬起那雙時而深不可測,時而清澈見底的靈動水眸淡笑地望著自己眼前的二人。
見商墨沒有回答,墨軒倒是眉間微斂,那眉宇間的關心辭色並不假,似乎早就做好商墨並不相信的準備,但事實擺在眼前,卻又不免心中悵然,幼年失散,縱使再次重逢,不免形同陌路。
見二人都不說話,最先前闖進來的那個輕功極好的“美男子”卻是按耐不住了,微微擰眉:“商墨姑娘,我席君以名譽擔保,若非如此,在下也斷不會冒昧夜訪,幼年失散,實乃天意,密而不宣,乃為大局設想,保你安危的下下策。血親的事實是改變不了的,望你兄妹二人能化解前嫌,莫辜負了我這好管閒事之人的一番心意。”
那個一手撐著腦袋,一席白翎羽衣衫單薄而翩然的女子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震驚之色,只是頗為平靜地抬眸:“事實上,我不併不在乎我們究竟有什麼關係,墨大哥何須介懷。”
商墨的這個舉動倒是嚇壞了二人,這這這…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關於自己身世的訊息不算震驚嗎?
“看來小妹心境早已超脫,非為兄能及。”墨軒微微一怔,最終袖擺一掃,凝視著那一雙清澈平靜的雙眸,頓時被其所感,豁然之色油然而生,終於朗聲大笑。
商墨淡笑,這一笑起來,唇畔梨渦淺淺:“早從獨尊谷有緣與墨大哥有一面之緣,商墨便覺得你我之間有著一股莫名的親近,實不相瞞,自幼年始,商墨便知道自己並非商戰天之女,不久前陵狂哥哥也曾談及商墨身世,點滴拼湊,商墨對自己的身世早已略有洞察。”
況且百里無敵曾想方設法置她於死地,恐怕不僅僅與師傅的那個約定有關,況且以陵狂哥哥當日所言……
以商墨這樣心細如髮的女子,能猜到自己與魔門有所關係,並且或許關係還不淺,一點也不奇怪。
“只是……”商墨輕笑著勾起唇角,雙眸微斂,繼續說道:“你我是不是血親兄妹並不重要,墨大哥,我商墨喜歡你,欣賞你,即使你不是我的兄長,也一點也不影響這一點。人生在世,皮囊只是虛無,更何況這具皮囊裡流的是什麼血呢。最重要的,是交心。有的人與我並無任何關係,但卻真誠待我,將我放在心上。有的人或許與我朝夕相處,但我在他的眼裡或許只是眼中釘肉中刺。”
“能說出此番話,真不像你一個豆蔻年華的小丫頭。”墨軒眼中對這個年輕的少女的賞識更甚了,不僅僅因為她背有七星,確是他血親胞妹,僅僅是因為眼前這個時而嬌俏,時而聰慧,時而內斂沉穩的少女一言一行,為人心性。
“可…可能是少年老成吧,呵…呵呵……”商墨面色一囧,有些心虛地打著馬虎眼。
她當然不能告訴他,她之所以有這番想法,只因當年魂穿而來,她本就不在乎血緣不血緣,判斷一個人親近與否的唯一依據,就是這顆心。至於豆蔻年華……商墨更窘了,活了兩輩子要再活不明白,那她只能算白活了。
“既然如此,為兄也不勉強,但你記住了,無論如何,你永遠是為兄唯一至親的小妹,遇到任何困難,只要你需要,魔門永遠是你的靠山。”墨軒眼中的笑意更甚,他看得出來,商墨這丫頭,並非野心甚重之人,走到今天,或許一切都是天意,她嚮往的是那種自由自在閒雲野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