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兒向來寬大,請原諒妾身對您的冒犯。”玉奴兒身子一抖,遍覺寒意。
“心不在我身上就別假意承歡,看在大阿哥的份上就饒你一回,走吧!”暫時不適合開罪皇兄,明知他暗藏禍水。不甘心意遭誤解的玉奴兒,逾矩的握住他的手,纖纖柔荑包裹著曾撫慰她周身的喜悅來源。
“妾身對爺是真心真意的愛慕,絕不會轉移半分。”
“放手。”胤冷冷的說道。
面色一黯的玉奴兒眷戀不捨的望著他。“讓妾身回來侍奉爺好嗎?”
“送出去的禮,斷無回收之理,而且……你髒了。”他冷酷而絕情地甩開手。
“不,爺……爺怎能如此說妾身?”她心裂欲絕的抱住他的腰身。
是他狠心將她送人,今日竟嫌棄她是不潔之身?
經歷兩位阿哥的寵幸非她所願,豈能責備她已汙穢的身子,君要妾死,妾焉能活命。
她是非罪之身呀!
“別逼我動怒,玉奴兒。”一股怒火隱隱在他眼中跳躍。
“請爺憐憫妾身卑微的心,讓妾身回到爺的身邊。”同樣溫暖的懷抱,卻心狠如狼,她不想放手啊。
“放肆,你……”
胤正想以眼神示意閒適旁觀的鋒將人扯離,一道奚落的諷聲已先行響起。
“嘖!好個美人恩,皇太子爺好福氣,公事之餘不忘來個消遣。”瞧!多令人心寒的男子。
不過泡了個澡嘛,他就不甘寂寞地把人帶進議事廳,若是出外遊蕩個兩、三天,豈不鶯燕盈室,淫聲穢語不堪入耳?
“宋憐星,你少興風作浪。”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倒真挑了個好時辰撥弄是非。
她可不再是楚楚可憐的煙花女沈戀心。“嗟!趙小笨,你看清他的為人了吧,用情不專的風流鬼哦!”
“我……”心口好痛,趙曉風呆立不動,茫然的雙眸承載著她不懂的陌生情緒。
“還好你還沒成為他的人,來得及後悔。”真好,她可以解脫了。
一旦斷了情,絕了緣,她就功德圓滿可全身而退,不用再陪著小笨雀身陷皇子的鬥爭中。
胤眼一眯的拋開身上負累。“曉曉,眼見非實,你要相信我。”
趙曉風的思緒好亂,理不清那股酸酸澀澀充斥在胸口的味道為何,只是難過的想哭。
“如果連眼睛看見的都不真實,那天下還有什麼值得信任的,你說對不……趙小笨……你……你居然給我哭了?”
慘了,她已脫不了身,現實擺在眼前像場惡夢。撫著頭呻吟的宋憐星不由得同情起自己。
慌了手腳的胤連忙將心愛女子擁入懷中輕哄,“別哭,我沒有亂來。”
“好臭。”趙曉風抽抽鼻頭,眼眶紅紅的不看他。
“臭?”他不解的聞聞。
“別人的味道。”不是自己,也不是他,是淡淡的蘭芷香。
他了悟的拍拍她的背脊,“等會兒我把它洗淨,只留下你一人的味道。”
含著淚,趙曉風抬起朦朧水瞳,“為什麼我的心好痛?”
“曉曉,我的小女人呵。”他的悅色顯然可見,眉、眼都染上了笑。
唉!沒救了,她已經隔離得夠徹底,還是防備不了小笨雀的失心。輕籲短嘆的宋憐星瞪著害人阿哥不放。
“爺兒,她是誰?”莫名的妒火醜化了玉奴兒嬌媚的臉孔。
“你沒資格過問。”對於她,胤的神色十足不耐煩。
心口一刺,委屈湧上她眼底,“妾身為爺失了身,丟了心,難道不能有一點點奢望?”
以前爺也有許多女人,所以當內室走出兩位美麗各里一的女子她不以為意,當是一時興起的寵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