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更是挨個被帶走檢查,遭受屈辱。
就連皇太后院子裡灑掃的宮女也都被帶走了,重新回來時,各個紅著眼眶,但好在一個不差的回來了。
胤礽有些難受。
他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被林抱節推著晃著,喃喃問道:“這些宮女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不去抓賊人,而要來欺負她們呢?”
林抱節彎腰低聲道:“也不單是在查宮女,所有侍衛都在接受盤查,就連納蘭侍衛,都被叫走問話了。”
胤礽一驚:“容若?他剛剛一直跟我在一起啊!”
“說是要問昨兒的去向。”
林抱節答道,“主子放心,奴才問過納蘭侍衛了,他到了行宮之後就一直宿在外面的侍衛營,今兒早上才進來的,身邊一直有人瞧著,不會有問題。”
納蘭性德素來坦蕩,行動從不避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有問題的人卻不少。
宮女裡當真查出好幾個不是完璧的,皆是容色上佳,被關起來仔細審問;
行宮裡的侍衛懶散慣了,說不清楚自己的行蹤或是不敢說的人不少,侍衛營門口鞭聲不斷,打服了,該說不該說的便都說了。
康熙自己帶來的侍衛倒沒有太多問題,只抓出來幾個昨晚上跑出去喝花酒的,其中竟然有曹寅。
康熙大怒,叫人將曹寅等人卸了甲綁在樹上抽,這頓鞭子捱得瓷實,曹寅被放下來的時候一身血痕,整個人像是被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冷汗浸溼了衣衫。
“朕信任你,叫你去做太子的侍衛,你呢?你擅離職守跑出去喝花酒?”
康熙氣得一腳將挨完鞭子跪在面前的曹寅踢翻,“你府裡那麼多妻妾還不夠嗎?這種地方的花樓,也能迷了你的眼?”
曹寅死咬著舌尖才沒叫自己暈過去,撐著跪起來,磕頭道:“奴才一時糊塗,本以為只是與幾個舊識出去敘敘舊,沒留意竟是那種地方,奴才該死!”
“你是該死!”
康熙上去又是一腳,“你的那些舊識懷揣著什麼目的,你心裡沒數兒?朕告訴你,這是朕最後一次縱容你,若是再叫朕看到你什麼錯處,就別怪朕不顧念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了!”
也就是曹寅,能叫康熙親手懲戒,又捨不得當真廢了他。
畢竟是從小就在身邊的奶兄弟,康熙對曹寅是恨鐵不成鋼,但也還是一而再的給他機會。
與曹寅一起出去玩樂的一行十幾人,除了曹寅之外,全都被革職查辦,無一倖免。
唯有曹寅只捱了打扣了俸祿,卻依舊叫他留在宮裡將功補過。
這些是後話,先說經過大半日的審問之後,事情終於捋清楚了,那逃走之人也被抓了出來。
本以為只是有膽大包天的侍衛逞兇,卻沒想到這背後牽連出來一大群人。
或者可以說,是一整個產業鏈。
一開始只是有個侍衛醉酒誤事,糟蹋了一個宮女,為了平息事端,那侍衛便買通了行宮裡一個管事的太監,將那宮女報了病,接出了行宮,帶回家做了妾室。
管事的太監見到有利可圖,便暗中調查有沒有與侍衛們有私情的宮女,還真就讓他查出了幾個,自是又訛了好幾筆。
但敢犯禁的畢竟是少數,很快他就找不出其他能訛的人了,便乾脆心一橫,打起了拉皮條的主意。
一開始只是給那些年紀差不多該出宮的宮女找尋想要娶妻的侍衛,賺個謝媒錢,這本不是什麼壞事,自然也賺不了多少。
後來他偶然認識了一個宗室子弟,被那人一忽悠,便一起合作,打起了那些年輕的美貌宮女的主意。
他們以暫調出來伺候茶水為名,將宮女們騙出來,交給想要嘗新鮮的權貴子弟玩弄,而這些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