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受封為列侯。這傢伙仗著跟曹操是老交情,在許下驕縱不法,可以說跟曹洪二人併為破壞法紀的兩大毒瘤——最終為曹操所殺。
不過在這條時間線上,劉勳到這時候還並沒有掛,並且因為曹家勢力膨脹較快,內部凝聚力和約束力也較強,所以多少有所收斂。但即便如此,劉家人也還是普遍地眼高於頂,以勳舊自命的——其中就包括了這位偏將軍劉威。
劉威能力平平,但自視甚高,常嘆明珠蒙塵,不能為當道者所識拔——就我的本事,真要上了陣,立了功,怎麼也得跟叔父一樣封個列侯啊,軍職起碼也該雜號將軍,光給個偏將軍算什麼事兒?
這人心中但凡一有怨懟,做事就不會全身心投入,劉威也是如此,夏侯惇把他放在春谷,本是寄予阻敵的厚望,他卻認為是夏侯惇忌妒自己的才華,故意投閒置散,所以雖然按照要求設立了營寨,卻整天置酒高會,根本不加防備。在劉威看來,水軍上陸本來就是扯,而且數千人沿江疾行,等到我這兒還剩多少戰鬥力啊,眼見得我寨已成,他們就真敢來打嗎?
主將醉酒,士卒也必然懈怠,面對著置之死地而後生、洶湧殺來的江東兵,瞬間便亂作一團。一直等到周泰挑開鹿砦,摧破轅門,殺入寨中了,劉威這才顫巍巍地提槊上馬,前來迎戰。
周幼平二話不說,一槊捅去,劉威匆忙橫槊相隔,可是酒意上湧,身子略一打晃,竟然沒能格住,眼瞅著對方碩大的槊尖就捅進自己胸膛裡去了。當即大叫一聲,劉威被周泰一槊挑起半空,濺出漫天的血雨,隨即就跟口破麻袋似的,“啪嗒”一聲甩落塵埃——早就已經死透啦。
眼見主將喪命,曹兵更是大亂,爭相棄戈逃躥。周泰也不肯費力追殺,只是招呼部下,速速衝過敵寨,直向春谷而去——要是春谷城防禦薄弱呢,咱們就挾得勝之勢一鼓而下,若是防禦還算嚴密呢,咱們就繞過去,趕緊衝回吳郡要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見一匹駿馬迎面衝來,馬上將領身高肩厚,鬚髮戟張,如天神相似,挺槊怒喝道:“身為東萊太史慈,誰來與某一決雌雄!”
周泰聽得心裡就不禁一個哆嗦——我靠太史子義,這廝如何在這裡?我能是他的對手嗎?!(未完待續。。)
第二十四章、所志既從
漢魏之際的戰爭,早非蠻荒時代唯力為視的簡單模式,但將領個人武力仍然能夠在對戰中發揮相當重要的作用。只是當兩軍混戰之時,即便將對將正面廝殺,受周邊情況的制約,武力高低和最終勝負亦很難一一對應,更不可能真跟評書演義似的排出個座次來。
比方說太史慈曾經打贏過呂布,但連他自己都承認,真要是單純以力、以技相較,自己未必是呂奉先的對手,不過馬鐙、詭計加僥倖而已。但是這種話普通兵卒未必真能聽得進去,再加上曹營特意地加以渲染、宣傳,直把太史子義給哄抬成了天下第一。
在這條時間線上,後世若再論漢末三國……哦,或無三國,若論漢末武將,肯定得“一太二呂……”什麼的,相比之下,周泰雖勇,卻根本排不進前十去。
所以一聽說太史慈到了,不由得周幼平心生怯意,可是他抬眼一瞧,卻又不禁疑惑——因為對面來的這位自稱太史慈的將領,根本就未著盔甲,而只穿著一身錦袍……
原來太史慈前感風疾,被迫前往春谷安養,好不容易病勢將愈,也不發燒了,也不咳嗽了,就只是身子還有點兒軟。他是個坐不住的性子,聽人說劉威在城外立寨,卻整天只是宴飲盡歡,不肯用心把守,就打算過來勸說一二。以他的名位,料想那劉威再怎麼牛氣,也不敢不聽話啊。
所以這天他便單人獨騎出了春谷城,遛遛躂躂往寨中來了,雖然為將多年的習慣。武器都帶在身邊。但又非真的上陣。所以未曾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