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作育成才的,只可惜這年月的戶口制度很粗疏,即便以是勳的權勢、地位,也不是光有個名字就能找到人的。比方說,鄧士載何在?姜伯約何在?馬德衡何在?至於羊叔子、杜元凱這些世家子弟倒是不難找,問題那倆貌似尚未出生……
不過終究也還是收了一些少年入門,夏侯威這回來了,不至於孤單寂寞。比方說:秦誼之子秦朗,年方十五;陳登次子陳均,十三歲;張既之子張緝,十六歲;田豫之子田彭祖,十二歲……前面仨都是門生、故吏和親眷之子,至於田彭祖,乃是勳牧守幽州的時候瞧著這小子挺聰明,因此跟田豫打個招呼,收歸門牆。
其實是勳最想以收徒為手段,拉攏司馬氏。他預估自己為寒門出頭,將來可能撞上最頑固的世家勢力,同時也是最強勁的對手,一是潁川荀氏、二是潁川陳氏,三就是河內司馬氏。前兩家不易化敵為友,而司馬家最早是他給扯上曹操的賊船的,司馬懿為自家故吏,司馬朗在審斷吳質一案的時候也頗為投契,要是能把司馬家給攏到自己這一邊兒來,那將來政治改革的阻力不是要少很多嗎?
雖說屁股決定腦袋,但終究這年月的世家還沒有什麼完善的階層意識,只要暫時不損害其本族利益,我打擊別的世家大族,他們恐怕高興還來不及呢,未必便肯橫加阻撓。
只可惜司馬仲達成親早,得子卻遲,去年才剛寫信過來報喜,說妻子張氏產下一男——估計就是司馬師。還在襁褓中的嬰兒,當然不可能送過來給自己當徒弟啦,司馬師尚且年幼,司馬昭更不知道跟哪個犄角旮旯裡翻垃圾呢……
最終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好說歹說,把司馬家老三司馬孚的長子司馬邕給撈過來了——年僅十歲。
然而最大的問題是,少年弟子收了不少,偏偏其中就沒有一個是真喜歡唸書的!相關文事,是勳只教導過諸葛亮,就連郭伯濟也只是空掛弟子名頭,其實沒怎麼聽他講論過道德文章。而這些小孩呢?秦朗頑劣、陳均懶惰、司馬邕平庸,田彭祖和張緝略微好一些,可是整天纏著是勳給講打仗故事,真拿起書本兒來卻照樣犯困。
好吧,這回又加上個夏侯威,其兄夏侯衡早就說過了,我這兄弟“唯好弓馬,不喜讀書”。
面對這些小太歲,是勳才真明白了教師這個職業是如何地難當,自己又要處理國事,又要注寫書籍,又要操心政爭,可再拿不出太多精力來跟他們周旋啦。好在他在幽州時候新收了一名門客,姓盧名毓字子家,乃大儒盧植之幼子也,家學淵源,學識非凡。本來以盧毓的家世是可以直薦為官,不必為人做客的,只是少年失怙,二兄又死,一個人在老家照顧著嫂嫂和侄兒、侄女,生活非常清貧。公孫瓚聽聞此事,特意透過關靖請求是勳,給我這位小師弟一口清閒飯吃吧,是勳乃欣然允諾。
於是就把教育那些小太歲的任務交給了盧毓——說白了,盧子家是他們的班主任,是勳則去教導主任那個角兒,只管不時地抽查功課,外加給班主任撐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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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呂布來矣
魏軍在雍水東岸築壘,與劉備、陳宮的聯軍相抗一月有餘,連番惡戰,損折甚重,士氣繼續蹉跌,就連曹操跑第一線巡視了一遍,都覺得有些無從著力,勢難迴天了。
倘若是原本歷史上的漢中之戰,到這會兒曹孟德就該琢磨退兵棄地啦,估計“雞肋”的口令也將出臺。問題關中不比漢中,若然遽退,長安恐亦難守,丟了長安,西軍乃可直抵桃林塞,進而威脅河東、河南的腹心之地,就跟多米諾骨牌似的產生連鎖效應,魏家天下,怕會就此崩盤。
隨行的程昱就勸曹操,說:“今勢雖急,如昔高皇帝於滎陽、成皋間以遏項羽也,退必無幸,久持或可生變。涼、益皆偏僻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