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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勳在大破鍾離緒的水師之後,即率領舟船返回鄮縣港口。留守的郭淮匆匆趕來稟報,說有多家會稽大戶遣使過來,想討要回自家的海船和貨物。
是勳就呵呵了,心說已經吃到嘴的東西,哪兒那麼容易吐出來啊。當然也不好不給一點兒交待,他是來滅孫氏的,不是來滅吳會的,內心深處自然巴不得沉重打擊會稽大戶們的勢力,可暫且還需要他們配合行動,若將彼等全都逼入孫家的懷抱,為淵驅魚,那是愚人所為。於是便召來使者們,重申自己此番南下會稽的來意,以及船隻暫且徵用,貨物暫且扣留的必要性。
使者們態度都極卑屈,一個個偽裝出即刻便要家破人亡的哭喪臉來,連連磕頭,請是勳返還貨物和船隻——王師南征,吾等必將有所貢獻,但您把我們的身家性命全都取走了,我們就算想幫您討伐孫氏,恐怕也有心無力了呀!
好啊,既然你們演戲,那我也演戲好了。是勳假意為難地捻著鬍鬚:“若釋汝舟,恐為孫氏所徵,反來攻我;若歸汝貨,亦恐為孫氏所用,以拒王師。吾非貪汝財貨也,暫徵耳,且待孫氏覆滅,即可奉還……”
話雖然這麼說,但海船還則罷了,是勳還真沒有歸還貨物的想法——他在鄞、鄮二縣所扣押的財貨。其中北方缺乏的。早就在如皋港打一個轉。運往北方發賣去了,剩下一些賣不出高價的仍貯藏在如皋倉庫之中,還亦不難,但你們對比之下,不就能夠猜到其餘貨物的去向了嗎?
使者們牛皮糖一般粘著是勳,口內又是諛詞滾滾,又是哭喪哀告,就是不肯善罷甘休。是勳沉吟良久。回覆說你們不就是不相信我將來會歸還船隻和貨物,故而想要提前拿到手嗎?不如這樣吧,我用兩件東西來換你們的貨物。其一,就是曹操給他的那些空頭官憑,都委了各縣令長,以及丞尉等,名字空著,你們一人一張,回族內後商量妥當了,自己填寫;其二。我送你們幽、平、登、海、徐等州的詳細海圖,並幽州五年內的減稅憑證。將來可以多開一條商路,掙取更多的利潤。
其實說白了,這些仍然都只是空頭支票,是虛畫的大餅。孫氏若不覆滅,那些朝廷開具的官憑分文不值,而且是勳若不歸還船隻,光有海圖和減稅憑證又有啥用啊?是勳的意思,我已經讓了很大一步了,汝等不要得隴望蜀,軍爭之際,財貨遭受損失本是常情。要想盡快取回船隻,或者風光上任,那就幫我趕緊顛覆了孫氏政權吧!
隨即將使者們全都斥退,自己登上船,鄮縣也不呆了,揚帆北歸。他這回在會稽鬧的響動挺大,繼續再鬧下去也沒有意義,若孫權認定他只敢出沒於鄞、鄮之間,反倒不會產生多大的危機感。騷擾的真諦,就是讓敵人探查不到你主力何在,預料不出下一個目標何指,如此才似長劍懸頂,使敵夜不能寐。
他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打算先回如皋去小小地休整幾天,然後趁著孫家把兵力調向會稽的機會,再去騷擾吳郡沿海。不過吳郡沿海並無良港,到時候也只好隨便抄幾個漁村、放幾把火而已。
且不提是勳在吳會的騷擾戰打得是順風順水,如火如荼,再說曹操頓兵江陵城下,難求渡江破城之策,主簿楊修就建議,說丞相咱不如暫且退兵吧,此番南征已得襄陽,亦不為無功而返也。
程昱提出反對意見,說咱們若在此時退兵,恐襄陽恐亦不可久守。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江夏還在劉表手裡,正好隔斷咱們荊州和淮南兩大戰區的聯絡,剛剛獲得的南郡北部之地,東有江夏,西有益州,三面受圍,突出於前,態勢實在是太不利啦。要想退兵也成,除非先拿下江夏郡治西陵,然後才可沿長江北岸佈防,以阻遏孫、劉兩家的反攻。
賈詡點頭贊同:“仲德所云,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