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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與醉漢哪有道理可講,於是轉身扶起哭得梨花帶雨,嚇得面色慘白的甘氏。許耽卻還不肯罷休,撿起鞭子,便來相扯,曹淼怒極,轉身一拳,正中許耽面門,打得他一個踉蹌,趁機便扶著甘氏返回了寢室。甘氏只是哭,曹淼俯身檢視,問她:“打壞了麼?可喚人取藥來擦。”結果她不撩甘氏的衣襟還則罷了,撩起來一瞧,只見雪白的肌膚上縱橫十數道,全是鞭傷,並且其中只有兩道新瘡,其餘都是舊痕。

曹淼大驚:“難、難道他時常打你麼?”甘氏轉過身來,一把抱住了她,哭泣道:“是夫人,我好生羨慕你,得嫁良人,不似我般命苦。他貪愛婢女、下人之妻還則罷了,終究我是正室,然吃醉了酒便要打我,今日又做此禽獸之行……”

曹淼怒道:“既受他虐待,何不離異?”漢代的婚姻與後世明清時候不同,不僅丈夫可以休妻,妻子或女方孃家也可以主動提出離婚,雖然就數量而言,比率要低很多,但終究不是不行。然而甘氏說了,她曾經多次寫信給陶商或者陶應,請求兩位表哥准許她跟許耽離婚,但是都遭到拒絕,加上她父母雙亡,要是離了婚,那真是連寄身之處都沒有了啊!

曹淼回來跟是勳說起今日令人憤慨的經歷,是勳心說甘氏離婚後沒地方去,可以到我這兒來嘛……當然他也只是心中妄想而已,陶家或者甘家跟是家又沒有親眷關係,離開老公,跑別人家住去,焉有是理?

曹淼說她勸了甘氏很長一段時間,才終於帶著滿腔憤恨返回家中。是勳安慰她說:“人有賢愚不肖,既非親眷,又非近鄰,且無計救護,夫人何必忿恚若是?休惱傷了自家身體。”曹淼瞥他一眼:“夫君素來多智,可能脫許夫人於苦海麼?”是勳雙手一攤:“他人家事。我又如何可斷?”心中卻道:“必要尋個機會,弄死這無恥的許耽,救甘氏脫身才好!”

正好今天有曹操打問這一出,然後又出了這事兒,是勳就跟曹淼說啦,你以後就別去許府了,我也不再跟許耽來往,咱們眼不見心不煩。曹淼搖頭道:“許夫人在都中並無友人,唯我與她相熟,我怎可不去寬慰她、救護她?”是勳說難道每次她捱打都那麼巧。你可以在旁邊幫忙攔著許耽?再說了。你笨嘴拙舌的,又能怎麼寬慰她了?曹淼說:“夫君好口舌,可教我如何寬慰。”是勳苦笑道:“女人之心,吾又不解。如何教你……”

打那以後。是勳夫婦絕足再不登許氏之門。許耽派人來遞過一次宴請的木牘,被是勳婉拒了,後來又特意來訪。是勳假裝不在家。大概是知道自己惡了是夫人曹淼,所以許耽碰了兩回壁以後,也就不再主動求見。

是家的榨油作坊倒是很快就開了張,除許耽相贈的工匠外,又另外僱了兩名小工,不僅榨豆油,是勳還建議他們摸索著從別的植物當中提取油脂,比方說芝麻、葵花籽,甚至還榨點兒亞麻油用來點燈。只可惜,這年月還沒有花生,他也不清楚“菜籽油”究竟是哪種菜籽榨出來的。

造紙作坊計劃則只好暫且擱置,是勳打算等本年秋收以後,再掃掃家底,看看能不能先蓋家小規模的出來。他身為侍中,主要工作是備皇帝顧問,可是如今皇帝毫無權柄,也沒啥事需要打問他,只是隔三岔五地去給劉協講講經、論論詩而已,他跑司空府上跟曹操商量事兒,都比見劉協為多。

石經工作已經邁上了正軌,第一部《易經》校定完畢,也呈劉協御覽、允准了,趕上鍾繇工作忙,是勳就交給了韋誕抄寫。鍾繇一開始不大放心,等到見了韋誕的書法,不禁大驚,先說:“劍拔弩張,此人胸中大有丘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