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邊兒司馬朗派出去探查形勢的人還沒有回來呢,就有小吏跑過來稟報,說有亂兵聚集在門外,高呼請是侍中出去答話。是勳心說他們還真做出來了!好,我就出去瞧瞧究竟是誰?除了許耽,究竟還有什麼混蛋也膽敢背反曹操!
說是瞧瞧,他當然不會大開府門出去——他還沒那麼大膽子——只是命人架了梯子,攀上府牆去望。只見門外燈籠火把亮如白晝,不下三五百人,個個執刀挺矛,還有不少的頂盔貫甲,瞧著眼神中就殺氣洶洶——啊呀,這都是沙場上游蕩過的傢伙,不是普通部曲、家奴呀!
想想也是,許耽的部曲就都是些丹揚老兵,戰鬥力不見得比司空府宿衛差了多少。
他這邊兒在牆上才一露頭,對面就瞧見了,當即一個熟悉的人影排眾而出,高聲喝道:“吾等奉天子衣帶詔討賊!”是勳聽了這話,就差點兒沒一個跟頭從梯子上栽下來……(未完待續。。)
ps: 啊咧,寫文寫得忘了時間,這章更晚了,實在抱歉。明後天就是週末了,可能也都會晚更,請大家原諒。
第十四章、衣帶之詔
郭嘉在向是勳和荀氏叔侄提起他引蛇出洞——當然這時候還並沒有這句成語——的謀劃的時候,曾經這樣說過:“彼等包藏禍心,醞釀愈久則為害欲烈,況我在明而彼在暗,以明視暗,難查真偽,以暗覬明,纖毫畢見。今乃故作不防,促其走險,而我巧作準備,則一旦發動,是彼在明而我在暗,易除爾。”
不過在那些造反派正式發動政變之前,仍然還處於敵暗我明的狀態,包括賈詡在內,大家夥兒都知道許昌朝廷之中必然有人對曹操秉政不滿,很可能趁著諸曹、夏侯都暫時離開的機會搞小動作,但具體都有哪些人參與,首腦又是誰,可全都兩眼一抹黑了,故而無法暗中監視。與此正好相反,那些造反派可是早就秘密派人監視著是勳、荀彧等人的府邸了,明面兒上的事情瞧得是一清二楚。
所以是勳假裝墮車負傷,然後便衣出偏門去夜訪賈詡等事,那些監視者終究不是後世專業的特務人員,未必能盯得上,但今天突然來了個傢伙鬼鬼祟祟地撞入府中,不久後曹淼佩刀執矛,公然縱馬去尋是勳,沒道理不因此產生聯想啊。當即就有人回報,說估計訊息敗露了,咱得趕緊動手才成!
所以是勳這邊兒才剛躲入司空府內,造反派們便提前發動了計劃,並且專門遣人來攻打司空府,欲擒是勳。
是勳的猜想雖然荒誕,卻偏偏中的:說要將他與荀彧、郭嘉等人一體擒下,確實出於許耽的公報私仇。本來按照對方的用意。等是宏輔走了咱再動手。皇帝必挾。太倉、武庫等必取,城門控制其一即可,荀彧、鍾繇最好拿住,餘人暫不考慮。但是許耽說了:“是勳為曹賊的臂膀,又是姻親,若能擒得他時,可亂曹賊方寸,若縱其出城。此人頗善詭謀,恐反壞我等大事。”
對方就問啦,聽說是勳傷得並不嚴重,估計這兩天就會出城去,難道咱們就為了逮他,要提前發動計劃不成嗎?許耽冷笑道:“即於出城時暗中擒下可也。”
許耽對是勳是恨入骨髓,心說我這麼奉承你、款待你,想讓你幫忙在曹操面前說幾句好話,可你就因為一點點小事兒,竟然不肯再上門。我親去拜訪也不見——此人薄情寡義,一至於此!再說了。那是你對不起我,又不是我對不起你!
在許耽想來,我強姦家中僕婦,進而掄鞭子抽老婆,都是我的家事,你也好,你夫人也罷,就沒道理來瞎摻和。結果怎麼的,你老婆當面給我一拳,你不但不因此向我致歉,反倒從此緊閉大門,不再相見。做人不能這麼無恥、無下限吧!
其實要按照這時代的道德標準來衡量,許耽在別人妻子面前暴露下體,這比讓人擂了一拳,問題要嚴重得多啊,就理該他去找是勳道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