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敢往,袁尚一人即可擒你我……”咱們倆合起來都未必打得贏袁尚,去偷襲他們?開玩笑哪,你還當真了……
這時候,忽然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於是是勳乾脆把後半截話給嚥了,揚聲問道:“蜜可取來了麼?”然而門外響起的卻並非僕役的聲音——“末吏公孫峻,有緊急事求見天使。”
這個公孫峻適才也曾與宴,乃是公孫度的同族兄弟,在州中擔任從事,但似乎並無統屬,純粹一個靠親戚關係吃閒飯的。是勳抬眼一瞧,這天都已經黑了,他突然來訪,究竟何意?難道我剛才詠詩“鐵甲三十萬,驃姚百千餘”,不但嚇到了王建,也嚇到了公孫峻,所以要摸黑過來探問訊息嗎?也好,我就嘗試著從他身上開啟突破口吧。
於是朝諸葛亮使個眼色,孔明會意,過去開啟房門。那公孫峻剛才壓著聲音說話,如今又“刺溜”一下直躥進來,神色似乎頗為惶急。是勳就奇怪啊,起身行禮:“公孫從事此來……”
就聽公孫峻急匆匆地說道:“我主受二袁之惑,適已定計,欲背反朝廷,並謀害天使——出城令符在此,請天使速速逃去了吧!”(未完待續。。)
ps: 昨天嚴重的腸胃感冒,渾身痠痛,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一點兒精神都沒有,更別說文思了……所以在床上呆了一整天,被迫斷更一次,還望讀者朋友們原諒。今天略微好一點兒了,喝了點兒粥,開機碼字吧……
第二十一章、死生之間
公孫峻趁著夜色前來報信,說公孫度已經下定了聯袁抗曹的決心,並且還打算謀害是勳。是勳師徒聞言,無不大驚失色。
二人對視一眼,心說難道咱們料錯了不成?公孫度早就已經下了決斷了?否則就宴會散去這短短的數刻之間,豈能便召聚群臣……或者光柳毅、陽儀等數人開會,貿然定下決策來?這可如何是好?
當下便欲詢問公孫峻詳情,公孫峻卻急道:“事急矣,安有坐談之隙?吾已盜得令符,可出府門,亦可出城,請天使速速逃去,免為所害!”說著話,就把一面符牌硬塞到是勳手中,然後轉過頭去就打算離開。
還是諸葛亮多了個心眼兒,一把揪住他:“從事且慢!府中迴環曲折,我等不識道路,如何逃遁?”
公孫峻急得直跺腳,可是也沒有辦法,只好轉過頭來,索要紙筆。諸葛亮給他準備好了,他便伏案畫了一張簡圖,並何處守衛嚴密,何徑可通大門,全都描畫詳細,並且向是勳和諸葛亮二人一一分說。是勳暗中瞟了他一眼,心說此人倒也機智,大概怕我們一旦逃不掉,會攀扯出他來,所以並不落一字在紙上。
等畫完圖,公孫峻立刻就閃人了。是勳還待整理行李,諸葛亮催促道:“既公孫從事言事急,我等不可耽擱。”是勳一琢磨也是,如今逃命要緊,那些身外之物,不帶也罷。於是光扛上一包乾糧,一囊飲水。想一想。又把節旄給抄起來了。
節旄是身份的象徵。也是朝廷的象徵,身可死,而節不可失……好吧,其實身亦不可死,可倘若真得不死,逃歸曹營,但偏偏失了節,那也算是重罪啊!況且。此節原為馬槊改制,雖無鋒銳,掄起來也能打人,多少算件防身的兵器吧。
是勳帶著諸葛亮和二十名“虎豹騎”馳來襄平,但曹家兵馬,當然不被允許進入平州州署駐紮,全都安排在附近的民居內了。如今就只有他們師徒二人,當下急匆匆離開暫居的偏院,按照公孫峻的指點,藉著夜色。先奔馬廄去——若無坐騎,即便能夠出城。也跑不多遠就會被追上啊。
迤邐行至馬廄,於途卻並不見一人。是勳是乘車來的,可是現在再套馬拉車,未免緩不濟急,於是只就槽上解下駕車的兩馬來,將行李馱在鞍上,二人牽著馬便待潛行往府門而去。
才剛邁步,卻被諸葛亮揪住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