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可想的?趕緊回成陽去啊!”他老孃可還在成陽縣中哪!
當下二人也不再理會那些郡吏們了——他們沒有坐騎,帶著也是累贅——趕緊策馬揚鞭,就繞過定陶城,直奔成陽而去。才入縣境,當面就衝過來一個人,差點兒被太史慈一馬蹄給踢翻在地。是勳定睛一瞧,嘿,原來是自家帶到成陽赴任的一名奴僕。
那家奴跪在他的馬前連連磕頭,說可好了,主人你可回來了,我們可都急死啦。是勳詢問情況,家奴說李全煽動守兵作亂,已然佔據了縣城,自稱縣令,吳質等人保著太史慈的老母,逃到了寧可的莊上暫避。寧可撒出好多人來在面南的各條道路附近打探,就盼著是勳趕緊回來主持大局哪。
太史慈聽到老母無恙,這才一塊石頭放落肚中。
一進入寧家莊院,寧可、吳質匆匆迎上,太史慈推金山、倒玉柱,翻身跪倒,磕頭說:“季重,老母全靠你的救護,慈必粉身以報大恩大德!”吳質趕緊把他給攙起來,說你為吾君之友,就是我半個主人,保護老夫人那是理所應當的,怎敢望報?
寧可說不光光是成陽,今晨有訊息傳來,西面的句陽縣也易了幟了——是勳心說你沒聽說的更多,要按原本的歷史,整個兗州,就剩下鄄城、範縣和東阿三處還打著曹家的旗號哪。
太史慈入內拜見了老母,出來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這回輪到是勳一言以決了:“還怎麼辦,趕緊到鄄城去。鄄城要還安好,則兗州遲早能奪回來,鄄城若是不守,咱們只好逃到南邊兒去投曹操!”他心裡也急,他的莊院就在鄄城之外,管巳、管亥他們可還生死不明哪!
況且這兒距離鄄城也近,不過一百多里的路程,快馬加鞭眨眼就到。可是太史慈不肯拋下老母,是勳就以退為進地說:“都是我請子義繞道來到兗州,才陷伯母於險境。如今我與季重前往鄄城便罷,子義還是保護著伯母留在莊中吧。”他知道太史慈這人講義氣,不會放自己一個人去冒險——怎麼,砝碼還是不夠?那再加上剛救了你老孃的吳質,夠不夠?
果然太史慈猶豫了半晌,又進去問了老母,出來一咬牙,一跺腳:“慈豈能拋下宏輔與季重?我這便奉了母親跟隨你們前往,看誰能攔擋我手中這杆……”剛想說“這杆大槊”,突然醒悟過來,自己的馬槊已經讓孫策給絞斷了呀……
是勳就怕鄄城雖然仍然姓曹,但呂布的大軍已經四面合圍,就算到了鄄城城下,也根本突不進去——那可是呂布唉,手底下是甲於天下的幷州騎兵唉,不是當年都昌城下管亥率領的那些疲疲沓沓的黃巾賊!就算太史慈三頭六臂,也未必能夠突破了重圍。
不過他這有點兒想左了,呂布本部的幷州軍數量還真不多,當初落跑到冀州的時候,也就百餘騎,後來從袁紹,伐張燕,又擴充到上千人,頂了天了,其餘的全被袁紹藉故給調走了。他要真手底下有數千上萬的幷州精騎,那還用怕袁紹嗎?就算落跑,也得先火併一場,才解心頭之恨哪。
當然這情況是勳不瞭解,想起“呂布”二字就忍不住地肝兒顫。所以他和太史慈母子、吳質又在寧可莊院中歇了幾個小時,吃點兒東西,當天黃昏時分就套上馬車,匆匆上路,打算連夜不停,那麼翌日一早就能夠抵達鄄城城下。
一行人數不多,太史慈的老母跟一名侍女乘坐馬車,是勳、太史慈、吳質,以及是家原本兩個家奴,還有寧可臨時奉送的五名丁勇,也全都騎上了馬——太史慈換回了自己的坐騎,方便遇險好與敵作戰;是勳騎上了吳質的有鐙馬,吳質只好騎無鐙馬;至於孫策的好馬,除了太史慈誰都駕馭不了,只好暫且寄養在寧可莊中——撒開在馬車四周保護。一夜無話,曙光乍現的時候,果然就行到了鄄城附近。是勳先不忙著進城,先讓繞繞路,去往自家的莊院。
沒想到還沒進莊呢,就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