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紆說:“三兄尚自飄零,不知所往;我雖然沒有娶妻,也已定好了人家。宏輔也該先相好一門親事才是——某聽聞平壽廷掾適有一女,與宏輔年齡相當,就不知道是否已定了人家,可往探問。”
是著反對,說:“縣內自有良配,何必往鄰縣去尋?況且廷掾的身份太低,怎能與我是家門戶相當?本縣匡縣丞有一甥女,可配宏輔。”
兩兄弟為此事竟然又差點兒吵了起來。是勳沒辦法,只好打馬虎眼,問你們哥兒倆的親事是自己相中的嗎?是兄弟們商量得出的結果嗎?別扯了啊!“或許大伯父已有腹案,請他定奪便是。”一皮球踢給了是儀。
他才不信是儀曾經考慮過自己的婚事呢,而且如今是儀忙得跟老狗一樣,估計也沒那種美國時間來琢磨這個問題。且先拖個一天是一天吧……作為一個兩千年後的靈魂來說,他實在不喜歡包辦婚姻,雖然明白自己最終還必須得落到那個大陷坑裡去……
回到自己的寢室,月兒先上來見禮,服侍他脫下沾滿了灰塵的外套,換上居家常服。是勳還想著娶妻的話題,不自禁地就又多瞟了月兒幾眼——嘿,幾個月不見,這小丫頭又更水靈了啊……話說正妻肯定是得長輩指定啦,侍妾貌似可以自己挑選?是不是討了大老婆以後,想娶妾還得經過大老婆同意啊?要真是那樣,不如趁著還沒有討大老婆,就先……
心裡想著,眼睛裡瞧著,他不自禁地就把魔爪朝萌羅莉渾圓的臀部摸了過去。不料月兒彷彿早有準備似的,一聲輕笑,腰肢一扭就避開了,然後藉著“奴婢給公子去打水洗臉”,匆匆地就躲出了屋門。
這小娘皮,動作還挺敏捷……是勳就不禁又想起了另外一隻身手不但敏捷,而且分外嚇人的小羅莉。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和大腿,心中暗罵:“都留下疤了,這小丫頭下手怎麼那麼狠哪!”
他卻不知道,當日管巳只挑了一支最輕的羽箭來扎他,簇寬才一指而已,並且是新簇,沒鏽,否則就更有他好受的啦,並且傷口感染的機率要大過70%。
“兩隻都是萌羅莉啊,”是勳不禁在心中慨嘆,“我又不是怪蜀黍,真的下不去手啊……不,這一隻是下不去手,那一隻是完全不敢下手……”
他在營陵的是宅又住了兩個多月,閒時讀書聽八卦——因為能夠開口講話探問了,所以八卦的效率那就更高——偶爾也出門去拜會鄭益、王忠等人,只是從來也沒有主動去找過沈元。因為那傢伙人品太次,雖然不必要跟鄭益、王忠那樣跟他當面翻臉,卻也還是儘量敬而遠之的為好。
秋八月的時候,局勢突然間變得岌岌可危。原來那平原令劉備又被公孫瓚表為平原國相,管轄範圍更大,手裡兵馬更多,對青州黃巾的進剿也更迅猛。於是黃巾賊就藉著秋收將至的良機,乾脆離開了平原、東郡交界的博平、荏平一帶,東渡黃河,終於又殺回青州老家來了。
他們先抄掠了濟南國,接著進入齊國,所到之處如同蝗蟲一般地搶光了所有已熟和未熟的莊稼,挾裹了絕大多數失地和失糧的難民,等開到齊國國都臨淄城下的時候,據說又聚集起了五六十萬之眾。
臨淄也是青州的州治,刺史焦和麾下兵強馬壯,城內錢糧充足,可誰成想這位焦刺史竟然被鋪天蓋地湧來的黃巾給嚇破了膽,緊閉城門,不敢出戰。數十萬黃巾軍團團圍住臨淄才十多天,焦刺史就再也扛不下去了,派人縋出城去跟管亥商量,主動獻出十多萬石糧草,以換得黃巾撤圍別走。
青州黃巾離了臨淄,一邁步就進了北海國,首先攻破東安平,殺了縣令和縣丞,接著就直奔國都劇縣而來。訊息傳到營陵,是家兄弟不淡定了,收拾東西就打算落跑。是勳勸他們:“國都距營陵尚有近百里,黃巾賊數量越多,行軍速度就越緩,而且他們痛恨孔國相,不破國都,料想是不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