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出場,我說要個匈奴人嘛,他起的劉虎名字不錯,就拿來用了。此外,有件事兒還得跟大家說一下,這一來存稿見底,二來明天要跟幾個朋友出趟遠門兒,恐怕得斷更三四天了,還請大家諒解。這個吧,我這人毛病挺多,一直用的桌上型電腦,沒有筆記本(就算有也使不了那鍵盤),也不習慣在ipad上手寫,所以,還得等我回來再寫吧,這樣也能保證質量。抱歉,抱歉。
第九章、漢家法寶
ps: 回京了,恢復更新。
這位匈奴當戶也有一個漢名——自從去卑進位左賢王以後,改稱劉某某貌似已經成了匈奴貴族的最新時尚了——叫做“劉宙”,是勳不知道他是否還有一個哥哥名叫“劉宇”,然後有兩個弟弟叫“劉洪”和“劉荒”……好吧,這年月還沒有《千字文》……
劉宙中等身材,生得很敦實,一張方臉,經常堆著憨厚的笑容——當然,經過是勳的瞭解,此人心腸狠辣、腦筋奸猾,絕非誠實君子。他一開始跑來索要賞賜,倒並不出乎是勳意料之外:胡人本貪,再加上這陣子被從平陽等地趕出來,趕至更為貧瘠的西河,欲待搶掠都找不到人家,食用全仰附近郡縣供給,實在貧困得不得了,若非如此,呼廚泉他們也不會一聽朝廷傳喚便即刻上路了——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呀,往許都去,起碼還能有口飽飯吃。故而雖然這五百名匈奴兵跟隨是勳往上郡來,途中資供不乏,但肚子填飽以後,自然還會想著把口袋也給填滿,所以雖未見仗,未立功,也先巴巴地跑來求賞。
本來按是勳的想法,先翻翻上郡的府庫,再檢視一下才剛沒收的扈育等人的田地、財貨,若有那暫時用不著的東西,將些出來賞賜他們,以求在此後的戰鬥中肯於出力,原無不可。然而才剛把放賞之日推到明天,劉宙便笑著回覆道:“其實無需大人下賜,按慣例,我等可自取之也。”
是勳明白他的意思。那是打算放開了手在城內搶掠啊。別說膚施城內大戶不多。還大多跟扈育有所關聯。是勳打算自己下手去抄家,剩下那些小門小戶的,恐怕家無隔宿之糧,還等著官府賑濟呢,哪有什麼可搶的?就算有得可搶,是勳也斷不能容忍這些匈奴兵伸手啊!
軍士克陷一城,即大肆搶掠,本是這亂世中的慣例——無他。為軍資不足耳。倘若是勳淪落到類似地步,他也難免要蒙著自己的眼睛,暫且抹殺自己的良心,放縱士兵去搶上一搶了。只是這般行為,根本違揹他前一世即養成的道德準則,故而每次領兵,都必然竭盡心力,計點所耗,再各方蒐集糧秣,盡最大可能避免這種悲劇的發生。更何況若放縱漢兵搶掠還則罷了。若放縱胡人搶掠(除非是秘密地去搶大戶),這良心上如何過得去?這士林中的清議將會如何評價?史書上又是否會有異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勳是個國家主義者,而非民族主義者,他並非任何問題都首先站在漢族的立場上去加以考慮。穿來此世以後,淪為夷人血脈,他便並沒有太大的不適應——況且這年月的夷人,過不了幾百年,就都變成漢人啦。對於匈奴等外族,他也沒有這時代士大夫那般普遍的憎惡心理。所以想要避免“五胡亂華”的悲劇發生,也不僅僅是希望漢人少死一些,更希望改民族仇殺為民族融合,為中國爭取更穩定的發展時間和空間。
但不管怎麼說,中國的主體民族還是漢族,是勳的前世也還是漢人,若在此世見到漢人和胡人對砍起來,或許還會先問個是非曲直再作決斷,不會直接將胡人看作邪惡的。然而若突然有個胡人湊到跟前來,對他說:讓我們去搶掠一番漢人吧。是勳又豈能答應?
不僅不能答應,而且立刻便覺得有一股怒火熊熊而生,倘若不是多年來培養自己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培養自己要喜怒不形於色,恐怕當場目光中便會有殺意閃現了。
但他長長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