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乘小艇離開——對於輪船上的水手們來說,在無法逃過對方潛艇攻擊的情況下,這是個不用流血的和平解決方式;對於潛艇上的軍人們來說,他們可以在節省魚雷的前提下不慌不忙的用甲板炮擊沉對方,甚至還能在擊沉這艘船之前上去“劫掠”一番。所以,這是一種雙方通常都樂於接受的方法。 義大利人很快舉起了白旗,水手們開始放下救生艇,然後划著小艇離開貨輪,一切就像是事先演練過一樣默契。在那幾艘小艇離開貨*約有五六十米之後,赫森下達了開炮的命令。 uBIII型潛艇上裝備著一門1oo毫米的甲板炮,在同期各國潛艇裡屬於火炮中的巨無霸,但如果有人以為這門炮可以用來和敵人的炮艇甚至驅逐艦對抗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先,它只有35倍徑,屬於短管炮,射程和精度都非常有限;其次,它的炮彈以普通榴彈為主,即便裝備穿甲彈,炮彈初的不足也限制了它的穿甲能力。 雖說這甲板炮並不適合用來與敵方戰艦對抗,但是對付眼前這樣毫無裝甲防護的貨船卻是綽綽有餘的,甲板上的炮手們興致勃勃的裝填炮彈、開火、再裝填,在這麼近的距離上他們根本不用多作瞄準,炮彈每次都能在那艘船靠近水線的位置炸出一個窟窿,這看起來並平時操炮打靶還要簡單! 望遠鏡裡,張海諾看到那些救生艇上的義大利人正表情複雜的看著自己的輪船被一又一的炮彈擊中,無奈、悲哀、憤怒或是麻木。這些義大利船員在棄船之前通常都會用船上的報機出求救訊號,但救援艦船要多久趕到這裡還要看他們的運氣了,也許一兩個小時,也許一兩天,甚至更久。 炮手們正心情愉快的對那艘毫無還手之力的貨輪“施虐”,赫森也沒有閒著,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先寫下一組表明經緯度的數字,然後用粗略的線條劃出那艘貨輪的外觀以及船號,最後再在旁邊附註一些文字,張海諾想他大概喜歡這樣記錄自己的每一個戰果,因此也沒有太在意。看炮手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樣子,他倒是有些手癢癢了,雖然塞德利茨號上每週都會進行一到兩次操炮訓練,但到他離開時還沒有進行過實彈練習。這裡的甲板炮雖然比不上那些大戰艦上的**,卻比玩普通槍械爽多了,而且也不用擔心遭到對方反擊。 不過手癢歸手癢,張海諾還是認認真真的擔負起他作為第二副艇長在這指揮塔上的職責——輔助觀察,如果海面上出現一絲煙雲,那很可能就意味著一艘或若干義大利艦船正朝這邊趕來,那樣u21就得儘快下潛然後離開這裡,以艇上現存的魚雷數量,打一場海上伏擊戰有些困難,何況眼下還是大白天。 大約2o分鐘後,那艘貨輪終於挨不住向一側傾斜,從潛艇上可以明顯看到大量的海水正從它水線位置的破口湧入,赫森隨即下令潛艇轉向,駛到距離義大利貨輪兩三千米遠的時候,張海諾看到那艘船翻了個底朝天。炮手們又朝它的船底開了幾炮,沒過多久,那艘排水量約有15oo到2ooo噸的貨輪便徹底沉入水中,海面上只留下為數不多的碎木屑。 “可惜這裡距離義大利海岸太近,不然我們還可以上去找些新鮮蔬菜和罐頭,運氣好的時候還能弄到酒類和貴重物品。按照海軍部的規定,從敵船上繳獲的貴重物品一半上交一半由艇員按等級分配!海諾,如果你將來當了艇長,可以讓你的艇員上去碰碰運氣,但一定要注意周圍的情況,而且千萬不要因為一點點東西而丟掉下屬寶貴的性命!” 赫森以一種前輩教導後輩的口吻對張海諾說到。 “我會記住的!” “你有沒有想過等戰爭結束之後去幹些什麼?繼續在海軍服役還是回你在奧舍斯萊本的莊園過平淡的生活?”赫森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包煙,分了一支給張海諾,自己也叼了一支。在兩人之前的閒聊中,他已經知道了張海諾“家裡”的一些情況,這才現原來兩人的家世還有滿多“同病相憐”之處。 “戰爭結束?” 張海諾搖搖頭,自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