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省都驚動了,這事你知道不?”
仇書亭道,“哪裡聽來的小道訊息,別亂傳。”
嚴淑芳說,“這還有假?他們方城的人都看到了,連軍隊都出動啦。聽說是市紀委書記出了事,京城還來了人呢?”
仇書亭當然聽說了,他還知道,宣傳部對此事,下了禁令,不許任何媒體涉及到與此事有關的報道。
至於後來,寧德市紀委書記好象是沒事了,搶救了過來。
從南川到寧德市並不遠,這些訊息傳得很快。
只是口口相傳的東西,容易走樣,後面就傳出了很多個版本。仇書亭來達州,也沒什麼事,他們本是去方城走親戚的,看到顧秋和從彤在達州,順便過來看看。
嚴淑芳聽到的這話,都是方城的親戚傳出來的。
他們聽說,方城是個極度腐敗的地方。那裡的群眾很痛恨,卻又無可奈何。
仇書亭在南川呆得煩了,就陪老婆出來走走。
這幾年裡,仇書亭心裡,越來越有種不安。
雖然他深愛這個老婆,但是他見不得這個孩子。只要看到兒子,仇書亭就會想到那個仇人,有時恨不得所兒子這張臉給毀了。
仇書亭註定是一個人格複雜的人,他一方面對自己的老婆,情深似海,一方面又忘不掉她的過去。
所以,他只有把自己埋在工作中,讓自己忙得不可開交,沒有時間去管生活中的一切。
曾經幾度,他想放棄這個孩子,但是嚴淑芳不同意。
女人跟男人不同,這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雖然這個孩子,並不是和自己的男人所生,她還是對兒子有感情的。
此番兩人出來散心,仇書亭就正常多了。
嚴淑芳說,“書亭,你要是有機會調到寧德來,是不是比南川要好?”
仇書亭道,“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又不是一個地區。這樣調動,得經過省裡。我們在省裡又沒有人。”
嚴淑芳道,“唉,真不知道顧秋究竟是什麼背景,你看他,這幾年時間裡,從安平到南川,從南川到長寧,又調到省紀委,再到清平縣,現在又是達州市委書記。這麼調來調去,他都爬到你上面去了。”
仇書亭道,“這是個人機遇問題,你羨慕不來的。”
其實仇書亭何嘗不想?他也象調來調去,這樣升上去就快了。可惜,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機會的。
他坐在那裡,好久沒有說話,嚴淑芳走過去,貼著他的背。“在想什麼?”
仇書亭道,“你應該也知道,我不喜歡南川這樣的環境,雖然以前杜省長把那裡經營好了,但我現在的職位,完全就是一個擺設。我只是一個副職,什麼也做不了。每天喝茶看報紙聊天,唉!”
嚴淑芳道,“混體制的,大都這樣。有幾個人能象顧秋那樣,輕輕鬆鬆爬上去呢?”
仇書亭道,“他也不輕鬆,想當年,如果他不拼,不冒險,說不定他就被人家搞掉了。”想到當年的那場動盪,仇書亭還心有餘悸。
官場中的事,爾虞我詐,風險萬分,只要你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當然,關鍵的是,你要行得正,坐得穩,屁股上乾淨,別人也不會找上你的麻煩。
夫妻兩人商量著這些事,不知不覺就已經十點半了,嚴淑芳說,“去洗洗睡吧!你也不要多想,車到山前必有路。”
仇書亭這才脫了衣服去洗澡。
走進浴室的時候,仇書亭在想,“在我一個機會,我一定要出人投地!做一個真正的好官!”
第0839章遠離官場男人
程暮雪趕到省城之後,杜小馬已經叫人開始打聽程雪衣的下落。程暮雪急死了,姐姐沒有任何徵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