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他呢,象喝水一樣。
喝到二十六杯的時候,梁局終於受不了了,捂著嘴巴,再次往洗手間跑。
洗手間裡,傳來他哇哇的嘔吐聲,那種感覺,似乎想把腸子都吐出來。
顧秋坐在那裡,拿起酒瓶子,“五糧液,這麼好的酒,居然用來浪費。”他就看了眼眾人,“喝啊,吃啊,怎麼不吃不喝了?”
眾人面面相覷,哪個還敢喝啊?
顧秋回頭看著那個校長,校長嚇得把頭縮起來。
其他的人呢,一個個大氣不敢出。這些人都是教育局的頭頭腦腦。什麼局長,辦公室主任等等。
看著這桌酒菜,太豐富了,居然還有蛇肉。顧秋估摸著,這頓飯,得花二千多塊,還不帶酒錢。
錢是學校買單的,顧秋問那位小謝老師,“你是來幹嘛的?”
小謝聽說顧秋是縣長,早嚇懵了,顧秋問什麼,她就答什麼。“校長叫我過來陪酒。”
顧秋說,“為什麼要陪酒?”
小謝老師回答,“校長說,如果我們不過來陪酒,局長就不會批我們的報告,我們的教育經費,再拖幾年也拿不下來。”
顧秋道:“這規矩誰定的?”
沒有人說話,顧秋站起來,“姓梁的哪去了?”
有人回答,“已經趴下了,在外面沙發上。”
梁局長的確趴下了,喝了這麼多酒。
顧秋看著包廂裡這些人,“二十六杯酒,你們記住了。”他回頭對校長道:“你向他要二十六萬,少一分,我剁了他的腦袋。”
聽了顧秋的話,眾有嚇得打了個冷顫。
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副縣長,這麼兇狠。
顧秋扔下杯子,拂袖而出。
姓梁的局長,倒在沙發上,面色蒼白,顧秋瞟了一眼,也不管他,徑自離開。
其他人從包廂裡出來,一個勁地喊,“梁局,梁局!”
有人說,“快,送醫院。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梁局本來就喝了不少,顧秋來了之後,又必他喝了二十幾杯,真的快不行了,得馬上送醫院。
一輛救護車,嗚啦嗚啦地開過來,眾人七手八腳,將他送住醫院。
顧秋回到辦公室,小柴在打電話,“我是顧縣長辦公室,你們局長呢?”
電話是故意打到教育局的,中午在那裡抓了個正著,上班後,小柴又去戲弄人家。
對方結結巴巴道:“送,送火葬場了。啊,不,不,送醫院了!”
小柴不悅道:“為什麼去醫院?”
對方在心裡壓娘,可又不敢罵出來,明明是顧縣長把梁局長灌醉了,還問為什麼去醫院。
小柴呢,聽對方半天沒反應,他就生氣了,“我問你呢,沒長耳朵嗎?”
對方咬咬牙,“梁局身體不適,此刻正在醫院裡打針。”
小柴扔下一句,“那叫你們幾個副局長馬上過來。”
小柴掛了電話,“縣長,他們一會就到。”
顧秋點點頭,“姓梁的怎麼樣了?”
“他們說送火葬場了,哦不,送醫院了。”
顧秋冷笑了下,“酒囊飯袋!”十幾分鍾後,七名副局長都來了。
七名副局長中,有二名女的。
一名五十來歲,一名近四十。
剩下的五名男副,三個人挺著大肚腩,一個很矮,謝頂。剩下那個比較瘦,臉上好多麻子。
顧秋看著他們這些人,心裡就不爽快了。
只能在心中暗歎,體制的臃腫。
其實這種現象,不論是教育局這個部門,很多地方都如此。
有的部門,居然高達一正九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