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喝了口,顧秋已經把紅酒開啟。
幫她倒酒的時候,她自己搶了過去,“我自己來!”說罷,從顧秋手裡搶過酒瓶,自己給自己滿上,也不管顧秋怎麼樣,她一口氣就幹了。
顧秋問,你這是要幹嘛?
想喝酒,也得先吃點飯才行。
白若蘭搖頭,“我現在只想痛痛快快醉一場,如果你想喝,自己拿杯子。”
顧秋說,“那我陪你喝一點,你能不能把新加坡發生的事,跟我談談?”
拿來一隻杯子,顧秋坐在她的對面。
茶几有點矮。沙發有點高,面對面坐著的時候,很容易從大腿之間,看到那神秘的深色。
顧秋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他可沒有想讓自己醉,因此顧秋也不著急,慢慢品。
白若蘭又灌了一杯,“沒什麼好說的,一切都已成過去。白氏集團很快就會不存在了。”
顧秋問,“為什麼白家沒有其他人過來?他們這些人究竟心裡想些什麼?”
白若蘭苦笑,“他們眼裡,只有錢。除了錢以外,什麼親情,友情,通通都變得那麼可笑。”
白若蘭喝著紅酒,“我只是替我爺爺感到不值,這麼大的家族,竟然落到如此下場。他的這些兒女,一個個狼心狗肺。爺爺屍骨未寒,他們竟然只是為了錢,將爺爺一個人留在冰冷的殯儀館裡,連個燒紙的人都沒有。而他們討論的,竟然是如何瓜分這些財產。”
顧秋沒有吭聲,他只是做了一回忠實的聽眾。
白若蘭道,“爺爺的遺囑上,把他自己的股份,全部留給我。可我,一分都沒有要,隨他們怎麼分,怎麼搶,都不關我的事。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屬於那個家,我是一個外人。一個孤獨無助的可憐人。”
喝酒,繼續喝酒。一瓶紅酒,很快就被她喝完了。
顧秋說,“你停一下吧,吃點東西。”
白若蘭搖晃著腦袋,“我真的沒心情,你不要叫我吃東西。如果你真的拿我當朋友,你就陪我喝點。不過,我也不勉強你。真要是說起來,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你完全可以不必理我。”
顧秋道,“怎麼會呢?你和從彤那麼好,我們自然也可以是朋友。”
白若蘭說,“少來了,不可能的,你是你,他是他。顧秋,我告訴你,我的身邊從來沒有異性朋友。就拿你來說,過了今天晚上,你什麼都不是了。我們之間,沒有友誼。”
顧秋一點都不計較她說的話,一個喝了酒的人,你能和她較真?
顧秋說,“沒關係,是不是朋友,這並不重要。”
白若蘭笑了一下,“你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我知道,你可憐我,憐憫我。”
顧秋說沒有,真的沒有。
“你不用解釋,今天在墓園的時候,我打了你,分明從你眼神中看到憤怒,但是你最終還是忍住了。當時我就知道,這不是友誼,只是一種對弱者的同情。”
顧秋開啟另一瓶酒,“好吧,隨你怎麼說都行。我說服不了你,也沒想過說服你。是不是朋友,一點都不重要,也改變不了什麼。我只是希望你能冷靜,別再消沉。醫院的這個專案,離不開你。它馬上就要開業了,這是你最後的資本,你要珍惜,這也是你唯一的希望。”
“希望?”
白若蘭長吁了口氣,“若大一個白氏企業眼看就要沒了,還有什麼希望。”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實話告訴你吧,大陸這幾個億的資金,這是我唯一能夠爭取下來的,其它的我什麼也沒要。可我已經再也拿不出來多餘的錢了。所以……”
她又喝了口酒,“眼看醫院就要開業,我們連啟動資金都沒有了。”
顧秋說,“這錢,我已經想到辦法了。錢就在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