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經山前來投資的事,進展得異常順利。連謝畢昇幾乎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譚經山在安平縣考察了一個星期,馬上就簽了意向合同。
這次注資六百萬,投一個小型的煤礦。
只是銀行方面的貸款還沒有下來,譚經山就在做一些準備工作。
一個企業的開張,沒有幾個月準備工作是不行的,譚經山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把手續等各種問題解決。
整個這件事情,他們當然不知道是顧秋在背後推波助瀾。
謝畢昇往贛江省一跑,跑出一個專案來了。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政府和縣委那些領導的耳朵裡,眾人無不驚奇,這個謝畢昇還真務實了?這些年以來,他一直是個典型的不作為幹部形象,看來還是何縣長的激勵手法起了作用。
湯書記也覺得有些意外,還特意打了電話過來,叫謝畢昇晚上去他家裡吃飯。
飯菜還沒好的時候,湯書記跟謝畢昇在談話,“靠譜嗎?”
謝畢昇別的本事沒有,吹牛倒是很在行。“放心吧,這次跑不了。”
前些日子龔總過來投資的事情,湯書記也聽說了,不知為什麼,突然沒了下文。出於私心,他沒有說出顧秋的半點功勞。
湯書記指示,“爭取早日落實,只有投資款到位之後,這事才算圓滿。”
謝畢昇當然明白,他也巴不得明天就到位。回到家裡,謝畢昇心情特好,只要這筆投資款落實,他就可以揚眉吐氣了。
萬事開頭難,搞定這個幾百萬,在安平這地方也算是大功一件,說不定下一屆還有機會進縣政府當個副縣長,嘿嘿!
每個人都有一個當官的夢,當了官哪個不想往上爬?
夫人湯梅走過來,嘀咕著,“步遠怎麼還沒回來?”
謝畢昇道:“你自己的兒子你還不知道?最近為了從家丫頭的事,要死要活。”
提起從彤,湯梅就很生氣,“這個從彤也太不象話,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可以亂來?我家步遠哪裡配不上她了?執意要分手。”
謝步遠此刻正在外面,喝得爛醉如泥。
從彤呢,被老媽從大秋鄉叫了回來。
以前她是一個星期,或半個月回來一次,這段時間由於謝步遠的關係變僵,家裡天天打電話問原因。
從局長也發火了,這不談得好好的,怎麼就要分手了?
他們哪裡明白女兒的苦衷?
從彤媽在臥室裡跟女兒說話,“彤彤,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彤早就不耐煩了,為了這點破事,天天被家裡逼著。“媽,你能不能讓我清靜一下。我都快要煩死了。”
從彤媽道:“你至少也要告訴我原因。步遠有什麼不好?要家庭條件有家庭條件,要背景有背景,人才也不錯,你幹嘛就一根筋呢?”
“媽,他就是再好,可他不適合我。你們幹嘛偏要逼我?”
從彤媽皺下了眉頭,“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哪有啊?”
想到那天與顧秋之間的愛昧,從彤打心裡發虛。男朋友?鬼知道顧秋心裡怎麼想的?這傢伙自從上次離開之後,一直不見人影,說不定人家早忘了這茬事兒。
可是,可是……!
那天在河裡發生的事,從彤一輩子終生難忘。
從彤媽拉下了臉,“你還說謊!步遠都跟我說了。”
“媽——!”
從彤很無奈,這讓老媽給逼的。唉!
從彤媽柔聲道:“你告訴我,他是誰?要不你帶他過來給我看看,如果各方面條件還行的話,媽也不攔你。”
這似乎是最後的妥協,也是做孃的,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