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冥他曾經告訴你的先輩的吧,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不知我說的可對?”
顧炎這才鬆了一口氣,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蕭子墨,開口問道:“那麼前輩現在……”
蕭子墨似乎猜出他的心思一般,開口解釋道:“我確實是百年前的蕭子墨,但這具身體卻也不過才二十歲,只是相貌與我相同罷了。”
“那前輩你究竟……”是男是女?
顧炎的話還沒有問完,只聽得蕭子墨接著說道:“這是個女子之軀。”前輩,你是會讀心術嗎?顧炎在心中默默地說了一句,但當他回味過來蕭子墨究竟說了什麼時,只覺得自己被天雷轟了個外焦裡嫩。
蕭子墨看到顧炎這般模樣,嘴角露出了個自嘲的笑意來,“我和北冥的事你們應該都清楚,我也不再多說。百年前我曾用自己的力量向上天祈了一個願,祈願自己能夠為北冥孕下後代,可誰知……”
說著轉頭看了一眼山洞深處,蕭子墨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哀慼的神色來,“誰知身隕之後一朝夢醒,一睜眼竟然成了這般模樣,與愛人隔了百年的光陰又隔了生死,縱然成為女子能夠孕育那又如何。”
說到這裡又嘆息一聲,眼中一片沉寂,似乎陷入了追憶,“蒼天無眼,造化弄人,不外乎如此。”
石洞之中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愁怨氣息,過了好久,蕭子墨才從沉思中恢復過來,頗為抱歉地看了一眼顧炎與噬影,開口說道:“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現在都可以問我。”
顧炎似乎還沒能相信這種詭異的事件,緩了一緩才開口問道:“那長明燈前的玉笛是前輩你留下的?”
蕭子墨點了點頭,“是,那是北冥設定的一處機關,杳杳玉笛聲,幽幽生死門。長明燈後有生門與死門之分,若你們吹了《鳳求凰》,那麼開啟的便是生門,若你們吹了其它的曲子,那麼開啟的便是死門。生門險象環生,死門十死無生,何因何果都掌握在你們自己手裡。”
“那麼外面這……水,是怎麼回事?”顧炎瞥了眼赤紅色的液體,怎麼也不信這些只是普通的水。
“那些是赤焰石,著赤焰石是北冥從南方極熱之地帶來,灼熱異常,色彩赤紅,嵌于山洞深處,很適合,咳,”說到這裡,蕭子墨很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很適合做個溫泉。”
看著蕭子墨頗為不自然的神色,顧炎和噬影瞬間明白了,這個北冥教主究竟對蕭子墨是有多寵愛,大老遠地跑去南方取得赤焰石就是為了做一個溫泉?
想到這裡,顧炎忽然轉頭看向一直沒有做聲的噬影,調笑道:“阿影,你莫不是嫉妒了?”說著也不顧噬影是什麼表情,抓過他的手,靠近他的耳朵輕輕說道:“不過,北冥教主可以,為夫自然也可以,何時我也去那南方帶一些赤焰石回來,保證比北冥教主帶來的還要多還要大。”
噬影將手從顧炎手中抽…出,頗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這裡的赤焰石已經夠多了,你就不能再換個花樣。”
顧炎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轉過頭看向蕭子墨再次問道:“前輩,你可是故意引我們前來的?”
蕭子墨的眼中再次露出一絲讚賞的神色來,點了點頭,“我有一事需要你們相幫,至於是什麼過一會兒那麼便知道了,除此以外,我引你們到這裡,也有一些想要試探一番北冥的繼任之人的心思的。”
說到這裡,蕭子墨看了一眼顧炎,“不過對於你們的表現,我既是高興又是失望。”
看到顧炎頗為不解的神色,蕭子墨接著說道:“高興你們為了對方超越生死的愛,失望的是某人的自以為是。”
蕭子墨不善地瞥了一眼顧炎又慈愛地看了噬影一眼,雖然他是北冥繼任者的後人,但也不代表他能輕而易舉地得到他們族中的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