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居然能讓這麼多人對他如此敬畏?
不過她無暇細想,小柳兒攙扶起她的身子,緩緩走下馬車。
她走到外頭的第一個念頭是——天空好藍啊!
然後就望入一雙深邃的眸子,而它的主人正噙著隱約的笑意緊盯著她。
若若不禁臉紅了起來。
她正想發問,那偉岸男子卻先開口,“你就是我的新娘,十二公主?”低沉迷人的
聲音中帶了一絲戲謔。
沒有裝模作樣的驕態,也沒有繁瑣冗長的禮儀,這讓若若一顆高懸的心放了下來,
她直覺自己是喜歡他的。
她開心地笑道:“你就是我未來的夫婿耶律宿?”
“是的。”他眼底掠過驚訝。
大宋的女子不都斯文秀氣、纖弱扭捏嗎?她是一國的公主,更應驕傲霸氣或驚惶軟弱,可是她怎麼一副處之泰然的模樣?
心情一放鬆,若若登時忘了要保持端莊形象,她拉了拉過重的裙襬,求救地看著他。
“那好,咱們打過照面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脫去這身重死人的衣裳?”還有她頭上那頂珍珠冠,重得她快拍不起頭,珠串還會晃來晃去,晃得她眼睛都花了。
聽見她的話,小柳兒和她身畔的宮女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在這個高大強壯的野蠻人面前,公主怎麼還敢胡亂說話呢?
耶律宿打量她的衣著,再看到她臉上那抹苦笑,好奇的問:“你不喜歡盛裝打扮?”
“當然,穿衣裳舒服就好了,做什麼把自己折騰得腰痠背痛?”她搖搖頭,希冀地
問:“我還得在這兒站多久?穿著這一身挺累人的。”
耶律宿驀然哈哈大笑,笑聲讓一旁的百姓面露驚奇之色。
這位大宋公主怎有這麼大的魔力,能讓穩健沉靜的大王放聲大笑?
若若近乎著迷地看著他笑,心底有某種暖暖的感覺流過。
雖然他還只是個陌生人,可是在這一瞬間,她卻覺得很放心。
他停止笑聲,轉頭喚道:“阿剛。”
拓跋剛聞言上前,尊敬道:“屬下在。”
“這一趟多虧你護送公主,辛苦了。”
“屬下不敢當,這乃屬下職責所在,怎敢言辛苦兩字?”
耶律宿微笑的點了下頭,抬眼望向他的臣民,揚聲道:“今日我大遼與大宋締結婚盟,從今以後兩國子民就是互親互敬的親家了,本王正式宣佈,婚禮三天後舉行!”
萬民高喊著萬歲,氣氛沸騰到最高點。
看見這情景,若若心中不禁低嘆,難怪大宋敗而遼國勝,單是民心的歸向與氣勢,
遼國不知高出大宋幾千幾萬倍。
真希望我大宋子民也有如此團結的一天,真希望和平會永存兩國內。
若若低垂眼睫,心中百感交集;而站在她身後的蘇豔卻是神色微徵。
遼國居然比她預料中的還要強大。
遼國王宮沒有雕龍砌鳳的華麗精緻擺設,簡單大方的怖置自有一股王者之風。
若若一入王宮就被安置在一間大房間內,裡頭什麼都有,看來是早就打理好了,準備迎接她住下的。
房間裡充滿了溫柔的女兒氣息,她不禁想像勇猛威武的耶律宿住在這裡的景象。
她的臉兒瞬間羞紅,忍不住笑了出來。
“公主,怎麼了?”小柳兒奇怪的看著她。
若若搖搖頭,對著耶律宿派來伺候她的婦人問:“大王也是住這兒嗎?”
“稟公主,大王住在漠鷹居,這兒是棲鳳居。”王宮裡的管事大娘康婆婆恭敬回道。
“噢,原來如此!”她看著這位年紀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