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世界上最漂亮的美人魚,”『奶』聲『奶』氣的聲音裡帶迫切,“對了,她有可能變成人哦。”
禿頭老闆全身僵硬得好像木頭人,頭頂的蜘蛛網上,剛還在爬動的蜘蛛停下了動作。海風一次猛烈起,用力拍打外面的木門。
“哐哐哐”,一聲接一聲,彷彿有什東西在外面伺機窺探,想要闖入一般。
禿頭老闆盯畫看了好幾秒,接,僵硬地舉起手,指了指霧濛濛的外面,嘴巴一一合,僵硬得像一個木頭人,“最漂亮的人,妖精,我今天見到了。”
“去了海邊。”
兜帽轉動方向,朝禿頭手指的地方看了兩秒,似乎是在確定座標一樣。
接,黑斗篷心翼翼將畫紙疊起,收進了斗篷裡。
黑斗篷仔仔細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斗篷,從口袋裡掏出兩枚銀幣放在桌子上。
接黑斗篷後退兩步,很有禮貌地鞠了一躬,繼續用個毫無威脅的『奶』音道,“謝謝您,這是給你的報酬,見。”
說完,黑斗篷到大門前,努力踮起腳拉『插』銷,走了出去。
外面霧氣瀰漫,黑斗篷的身影很快就融入到了風雪之中。
幾分鐘後,禿頭老闆眨了眨眼睛,渙散的眼神漸漸凝聚起,頭頂靜止的蜘蛛重新織起網。
海風裹寒霜吹進,禿頭老闆起身關門。
冰冷的雪落在手背上,驀然抬頭望天,望漫天的飛雪,瞳孔微縮,自言自語道,“盛夏飛雪,這又是天上哪位天使哭了?”
說完這句話,禿頭老闆微愣,“奇怪,我怎好像說過一次這句話了?”
有些疑『惑』地關上門,回去的途中看到了櫃檯上兩枚嶄新的銀幣。
皺眉將銀幣拿在手裡,老闆更加奇怪,“咦,剛這裡有錢幣嗎?我記『性』怎越越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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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髮巫師踩在結成厚厚冰霜的海面上,腳下的海水早就結成了冰霜。
頭頂不斷有雪花落下,追藤蔓前進了很久,直到個該死的男人大笑將快要哭出的青年拖進了海里,銀髮巫師停下了腳步。
——“想救,就別跟。”
抿唇俯視身前這片無邊無際的海洋,腦海裡已經掠過了數萬種殺人於無形的詛咒。
直到青年徹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裡,銀髮巫師躊躇地抬起頭。
濃長的銀『色』睫『毛』上已經結出了一層冰霜,冰霜之下,是一雙深寒徹骨的雙眸。
銀髮巫師在冰面上待了很久,久到霧氣快要散去之時,轉身朝岸邊走去。
等到從海中央走到岸邊的時候,天邊已經亮起了魚肚白。
霧氣散去了,層結冰的海面卻沒有融化的跡象。
這座海濱城市已經下了一夜的雪,雪沒有要停下的跡象,等到白天人們推門時,屋頂和路上早已是銀裝素裹。
有人到岸邊,注意到岸邊站一個奇怪的男人。
男人穿一身看不出容貌的斗篷,靜靜佇立在寒冷的風霜中,脊背筆挺,似乎是在等待什。
這一站,就是三天。
海濱城市下了三天的雪,厚厚的雪堆積在腳下,足足有半米多深。
詛咒的時間早就過去了,銀髮巫師沒有感受到詛咒的觸發,這就意味海妖應該已經解除了百里辛身上的詛咒。
但百里辛卻沒有回。
藏在斗篷下的雙冰冷銀瞳緩緩閉上,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出了青年被帶走的景象。
醜陋又骯髒的藤蔓樣強勢地佔有青年,海妖奪走了自己的主人,想要將佔為己有。
“老大,這天怎回事啊?好不容易找到了海妖的巢『穴』,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