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曾經說過,半年前費父的了一場重病,家族的生意不得不交到了費一諾的手裡。
難道現在費父的那場重病還沒有徹底康復,所以需要止疼片來緩解重病帶來的疼痛?
床的另外一邊是空著的,但是有翻開的痕跡。
這麼看來或許是李曼玉趁著費父睡熟後才偷偷離開的房間。
百里辛正打算將費父的臥室看一遍,門縫外面卻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很輕,但卻是朝著這邊過來的。
他趕緊收起調查的心思,趕在腳步的主人推開房門的剎那使用了隱身卡。
……
李曼玉悄悄拉開房門,就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無風的耳畔似乎有一陣微風拂過。
不過她並沒有在意,只是躡手躡腳走進房間後,臉上掛著饜足的笑容轉身關上了房門。
門關是時候,李曼玉小聲嘀咕了一句:“小狼狗的體力就是好,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
百里辛悄悄回到了三樓自己的臥室,當他走到床邊的時候,那攤原本應該還留在床單上的黑色液體卻消失不見了。
床面一塵不染,除了有些凌亂的褶皺痕跡外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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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百里辛起了個大早。
外面的太陽剛剛升起,當百里辛走到窗邊透過窗戶向外面看的時候,就發現花園中已經站了一個身影。
那道身影就立在昨天費父摘花的玫瑰花叢附近,那人背對著百里辛,就這麼筆挺地站著。
他似乎是察覺到了百里辛的視線,一直保持靜止的身體向後轉動抬起,準確無誤地和百里辛來了個四目相對。
鋒利的眼刃穿過空氣,直入百里辛的眼中。
是費一諾。
費一諾穿著一身全黑的衣服,抬頭凝視著百里辛。
百里辛發現費一諾似乎很喜歡黑色的衣服,從自己見到他的第一次開始,費一諾穿的就一直是純黑配色,而不是黑白配色。
純黑,黑色的襯衣,黑色的領帶,黑色的西裝,黑色的皮鞋,除此之外他從費一諾身上找不到第二個衣服的顏色。
費一諾似乎並不願意多看百里辛一眼,下一秒就將視線移開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的敲門聲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少爺,你醒了嗎?”
百里辛沒聽過這個聲音,走過去開啟房門,發現來人是一名比張嫂稍顯年輕些的女人。
“少爺,我來打掃房間了。”那人說話間晃了晃手裡的打掃工具。
百里辛試探道:“王姐?”
女人驚奇地瞪大眼睛,“少爺您不是失憶了嗎?怎麼會認識我的?”
百里辛解釋道:“我不認識你,這是我聽張嫂說過,給我的房間打掃衛生的人叫‘王姐’,所以我剛剛才猜你就是王姐。”
王姐連連點頭,“沒錯,我就是王姐。”
女人認認真真從上到下端詳打量著百里辛,“少爺,看到你沒事真好。”
說著她擦了擦眼角,“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真好。”
王姐和原主的關係似乎是比張嫂要親近些,百里辛給王姐讓了個位置,示意王姐進來。
女人很勤勞,剛一走進臥室就率先走到床邊拉開窗簾開啟了窗戶通風。
外面明媚的陽光瞬間照進臥室裡,百里辛被燦爛的陽光刺了一下,本能地眯起了眼睛。
等到他適應了亮度的時候,王姐已經開始自顧自擦起了窗臺。
百里辛走到王姐身邊,窗外那條頎長的黑色身影已經不見了。
“王姐,”百里辛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