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帝迦嗅聞頭髮的動作倏然一頓,嘴角扯出一抹僵笑,“還真是呢,小媽好聰明。”
百里辛:“要不,咱們跟這位白老闆聊兩句?”
白老闆謝了場,帶著眾人回了後臺,只剩下幾個幕後人員在引導眾人散場。
觀眾們依舊意猶未盡,沉浸在那低唱淺斟中,一個個遺憾地落寞離席。
“說起來,我聽說雲郎以前不是也曾在戲班子裡嗎?”隔壁還沒有離開,哭夠了之後胡梅兒的聲音冷靜了很多,“雲郎好像還喜歡白老闆的戲,如果是你,和臺上的書生比誰技藝更高一些?”
雲哥:“哎呀,我可不敢跟白老闆的這些位徒弟相比,我以前只在戲班子裡呆過一兩年,我這算什麼會唱戲。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我熬不住那些苦,就從戲班子裡離開了。”
“我當時還和白老闆在一個戲班子呢,那時候他是我們戲班子裡的名角,周圍十里八村的人都是為了他慕名而來,有些達官顯貴為了他更是一擲千金。那年我才只有七歲,他已經二十歲了。那時候的他就彷彿是天上的太陽,我只管望著他。”
“啊,當然現在也是。”雲哥嘿嘿笑了兩聲,“我記得他,他肯定不記得我了。但即便如此,在白老闆面前,我還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不把那些腌臢事露出來,就像我們最單純的童年。”
胡梅兒:“你也有小三十歲了,沒想到白老闆竟然比你大十幾歲,這麼算下來白老闆應該已經有四十多歲了,看起來竟然那你比還小。有點好奇他是怎麼保養的。”
雲哥:“是啊,我也驚訝呢。三年前剛見到白老闆的時候我以為只是長得像,但氣質不會騙人,沒想到真的是他,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跟那時候一樣,連容貌也沒改變多少。不愧是我們當年稱為白仙的師兄,真的是謫仙。”
鳳姑:“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會換上你平日裡最捨不得穿的衣服。不如這樣,等下我們去後臺和白老闆見一面,你們也算是同門師兄弟,他應該會很高興見到你。”
“還是不了,”雲哥苦笑,“我現在這個身份,說出去有夠丟人的,還是免了,我們走吧。”
隔壁響起木凳抬起的聲音,接著就是零零落落的腳步聲。
百里辛目光重新落到已經落下帷幕的戲臺子上。
剛才那個白老闆看起來也就才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沒想到竟然已經到有四十多歲了。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踩在木板上,響起了數分鐘,又漸漸熄滅,最後只有三三兩兩打掃的聲音。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帝迦才看向百里辛:“還去後臺嗎?”
百里辛站起來,自然地拿起帝迦的披風披在身上,“來都來了,當然要去。”
見一次不容易。
百里辛隨手拿起披風披到身上的動作愉悅了帝迦,他眼底閃過笑意,厚實的黑色皮靴踩在地上,筆挺地走過去拿過百里辛手裡的繩子。
“兒子在這兒,怎麼能讓小媽自己系披風呢,”帝迦低下頭,青竹一般好看的手指靈活地打著結,眼神專注認真,“讓兒子伺候你。”
百里辛垂眸看著帝迦勾起黑色編織繩的指尖,小麥色的手指揚起,隱約間自己還能聞到來自指尖的蜜餞香味。
兩人就這麼靜靜對立站著,周圍慢慢充盈起曖昧又溫暖的粉色氣泡。
就是這雙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手,剛才放肆地撫摸著自己,又轉頭溫柔地將蜜餞送進自己的嘴裡。
“好了。”
就在百里辛浮想聯翩時,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一隻寬大堅硬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百里辛回過神來,抬頭的瞬間,幾乎正低頭凝視自己的帝迦臉對臉撞在一起。
兩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