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放棄，安東尼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

光明教廷實力強大，勢力強橫，無論是高階戰力還是軍隊力量，都比安東尼和輝煌帝國高數倍不止。一次受挫，只會換來更凌厲的攻擊，怎麼可能就此灰溜溜的無功而返。

當然了，鑑於加林查等人實力高絕，安東尼也沒有給楊浩年硬性的任務。只讓他隨即應變，便宜行事。能探查到有用訊息自然是好，沒有的話也不必勉強。

但楊浩年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還沒查到一點訊息，目標人物卻已主動找上了自己。

加林查紅衣大主教眯縫著眼睛看他。

“看楊爺的反應，好像是聽說過我的名字？”

楊浩然乾笑一聲，只覺得嗓子發癢。

“加林查大人威名遠播，我雖然地位低微，但也是聽說過的……啊！”

卻是跟在加林查身後的其中一個白衣人腳下一跺，楊浩年只覺得一道電流從石床衝擊而上，整個人彈射起來。

“哼！加林查大人站著，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坐著？”

楊浩然驚駭莫名，終於清楚明白，自己在這幾人面前，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角色。

加林查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當下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

“不管你聽沒聽說過我的名號，你跟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你應該是看清楚了。如果你還想要自己的小命的話，那麼，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明白了嗎？”

楊浩年的額頭汗珠隱約可見，連忙一迭聲地應道。

“是是是，大人儘管吩咐。能為大人效勞，是小人的榮幸。”

加林查目光如刀，彷彿刺到他的心裡，窺探他心中真實想法。

“我知道，你是輝煌帝國大將軍安東尼的心腹。而我們要對付的，正是你的頭兒安東尼。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自己該做些什麼了吧？”

楊浩年頭上的汗珠已彙整合小溪，順著臉頰流淌而下。他猶豫了一下，吃吃的說道

“這個，小人不敢欺瞞大人，頭兒對小人有恩，這恩將仇報的事情，小人實在難以做到。”

“哼！”那位剛才出過手的白衣人踏前一步，臉色不豫。

加林查輕輕一抬手，那白衣人立即躬身退下。

“你不用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忠義的樣子，這世間大奸大惡的人我見得多了，你騙不了我。再說了，你剛才修煉的是什麼功法？如果宣揚出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自己心裡明白。我想到時候安東尼不但不會護著你，甚至他親自出手把你抹殺掉也是大有可能。”

“我不明白大人在說什麼？”

楊浩年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那樣子比哭還要難看。

“你以為我唬你？那我就說清楚，讓你徹底死心。”

加林查不以為意地說。

“你修煉的是黑巫術，職業是現在已經失傳的黑暗詛咒師。你應該是有點奇遇，不知從哪裡得到了一個隕落邪神的殘缺傳承，這才修為突飛猛進。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楊浩年這次是真的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就忘記了，光明教廷跟這些不容於世間的邪神就像光和暗一樣互相對立，互相敵視。自己所修煉的功法，在加林查這個光明教廷的紅衣大主教面前，怎麼可能隱瞞得住。

加林檢視他臉色，知道已經把這個頗為滑頭的流氓頭子鎮住了，心下一陣冷笑。

“你也不用太擔心，我不會讓你直接對付安東尼。以你那微弱的武道實力，即便是突然倒戈，也很難對安東尼造成傷害。這只是白白送死，對我們沒有任何益處。我們需要你做的，也並不是這些。”

楊浩年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不再做無謂的偽裝，只是沉聲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