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嗤笑道:“齊王殿下果真是宅心仁厚,面對敵人也能夠這般的仁慈,只記得我大慶斬殺了俘虜一事,卻忘記了在戰場只有敵人,若是我大慶戰敗,殿下莫不會認為琉球也會好生將養著我大慶的戰士不成?”
雲姝這話是十分沒有給謝淮蘊留了臉面,鬧得謝淮蘊當場臉色一黑,幾乎有些剋制不住自己,但他到底也還算是一個見過風浪的人,不至於在雲姝這樣的詰問之下亂了針腳。
他微微一笑道:“柳小姐這話說的有些過於嚴重了,小王只是覺得這件事情本還可以用更好的手段解決的,而無需用這般激烈的手法。”
“偽善的仁慈?!”雲姝輕笑一聲,她看向謝淮蘊,那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的鄙夷,“真是有些抱歉呢,偽善的仁慈這種事情大概晉王還沒有學會,我也無法學會。因為在我的眼中,是琉球率先的挑釁,若不是如此只怕到時候就要和高麗聯合一起進攻我們大慶了,或許,齊王殿下還是挺樂意見到這一點的吧?!”
謝淮蘊當場臉色一黑。
雲姝這話說的完全是個戳心窩的,誰都知道謝淮蘊娶的是王家的二小姐,而王家的大小姐正好是那高麗太子妃,琉球和高麗聯手進攻大慶,要是真的是那麼一回事,王家那可是脫不了關係的,到時候受到牽連的話,齊王那也是不用再想別的了,光是這些就足夠他喝上一大壺了。
那些個皇子心思個個都是百轉千回,雖說柳雲姝這人從未同他們站在一條陣線上,但也從來不是一個藉著由頭就蹬鼻子上臉給他們使絆子的型別,能夠同柳雲姝關係還算是不錯的數遍整個大慶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再加上父皇對她的寵幸,她大可不必這樣對著謝淮蘊說話,反正現在謝淮蘊也是正當道的時候,到時候要是父皇選定的人選是謝淮蘊,哪怕是早有那樣的聖旨到底也還是會給自己找來不痛快,像是雲姝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種蠢事來,只怕她的手上已是掌握了一些個證據了吧?!
“柳小姐近來似乎有點恃寵而驕了,”謝淮蘊沉著一張臉看著雲姝道,他是不指望雲姝對他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幾次三番這樣的挑釁謝淮蘊也不覺得自己往後是能夠同是她和平共處的,“柳小姐難道不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嗎?!你這般說辭,倒是說本王會那般的看不開同高麗還有琉球合謀做出一些個危害大慶的事情來不成?!”
“齊王殿下這話說的,我可沒指名道姓地說這種話,殿下又何必這樣的著急。”雲姝輕笑,“殿下似乎有點小題大做了吧?!我只是說高麗同大慶之間合謀而已,可沒有像是齊王殿下所說的那樣想著殿下的,只是殿下剛剛一個勁兒地幫著琉球的人說話,這一點還真是會讓人不由地多想,也就是這般一說而已。”
“住口!”王詩琳早就已經忍耐了許久了,她現在是恨不得衝上前將雲姝整個人給撕裂了,聽聽她剛剛所說的那些個話是個什麼意思,“素來曉得柳小姐同晉王殿下關係一貫不錯,但柳小姐也無需為晉王殿下做到如今這種份上吧?這曉得的人知道柳小姐是同晉王之間交好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柳小姐同晉王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私情呢,柳小姐這般口口聲聲地指責王爺又是在謀劃什麼?國事天下事又豈容你一個女人家枉自議論?”
王詩琳早看雲姝不爽的很了,想著王爺到底是個男人不可能當著陛下的面和女人太過較真,那麼現在出場的也就只有自己這個正正經經的齊王妃了,要是自己再不幫襯自家王爺由著人將那樣一盆子一盆子的汙水朝著王爺身上倒還不知道是要生出多少事端來呢,她現在恨不得衝了上去直接給雲姝兩個大耳光。
“我姐姐雖是高麗太子妃,但到底也還是十分知書達理之人,也是正經的大慶人,柳小姐不會以為我王家會這樣的不知輕重幹出那等不要顏面的事情來吧?”王詩琳冷笑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