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來了!
這樣的聲音在外頭鋪天蓋地響了起來,那歡呼聲讓人完全無法忽視,如果是在現代,雲姝一定認為這來的不是一個得了勝的將軍,而是來的是什麼明星來搞籤售會了。
謝淮隱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他從自己坐的位子上站了起來,那模樣之中甚至還有了幾分小激動,倒像是看到自己那回了孃家的媳婦又回來了一般,顛顛地就跑到了視窗的位子翹首盼著,那模樣倒是有幾分對自家媳婦那“陌上花開,緩緩歸矣”的舉動十分的歡喜。
謝淮隱探頭從那窗戶之中一看,這外頭嚷嚷的那般激烈,而事實上這人還沒有過來,但隱約地也已經看到了那長長的隊伍的靠近,這最前面的穿著銀色鎧甲的一個青年,那神情剛毅的就像是一個雕像一般,他端坐在一匹白色的像是雪一般純色的白馬上,那眼神冷凝不像是面對著那些個歡呼的百姓,反而像是在面對著陣前那敵軍的百萬雄兵一般。光是那眼神看過來的時候,都能夠讓人冰寒三尺。
這個看上去就像是一塊會移動的寒冰的一樣的青年就是這青年將軍白澤宣,大慶第一武將門庭唯一留下的子嗣。
他的身後是三十六鐵騎,那可算是白家將最是精銳的部隊,在戰場上那都是以一敵百的好手,他們穿著黑亮的鎧甲,一溜地策馬而行。
而這三十六鐵騎之後便是步兵,他們的手上握著長槍,一個一個都是十分精神抖擻的模樣,光是看著這般的樣子都是讓人覺得十分的精神,也便是有這樣的王者之師才能夠會有這樣的精神,光是看著也覺得只要是大慶的兵馬都是這樣精神抖擻的模樣,那麼大慶的邊防那可都是牢不可破的。
謝淮隱看著白澤宣那一臉誰欠了他百八十萬兩銀子沒還的樣子便是想笑,這傢伙打從之前就是這個死樣子,原本還以為在邊關已經呆了這麼長一段時間應該也會將他的性子改變一番才對,但現在看來這牛就是牛,牽到哪裡都是牛,半點也不會改變那個牛脾氣。
他看著那遠遠靠近的一行人,等到這一派人馬走到他這附近的時候,謝淮隱那姿態的確就像是一個看到了許久不見的朋友應該會有的模樣,他開懷地趴在視窗上一臉興奮地朝著白澤宣招手,整個人大半個身子也全部都露在了外頭,他那聲音又脆又亮,在那一大堆的歡呼聲音之中顯得十分另類而又獨特。
謝淮隱是這樣對著許久不見的發小喊話的。
他說:“小白,好久不見,你終於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啊!”
雲姝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覺得謝淮隱剛剛那一句話是故意的呢還是有心的,在那麼一群人都已這樣興奮的姿態去迎接著這屬於大慶的英雄的時候,而他謝淮隱卻是以這樣的姿態來對著他,尤其是那一句小白,這叫喚的模樣完全就像是在叫著隔壁鄰居家的大狗大黃似的。
雲姝原本也還在視窗的地方想著看看底下的那幾分熱鬧,但在謝淮隱那一句話說出口之後,雲姝便是半點也不遲疑地朝著一旁邁開了一些,同謝淮隱拉開了幾分距離。
在謝淮隱喊出那一句話之後,雲姝也看到了那個始終寒著一張臉沒有什麼多少表情的青年抬起了頭來,那一潭像是深淵一樣的眼睛裡頭全完全都是寒冰,甚至還射出了一道精光,那冰冷冷的臉也有幾分黑沉,雲姝甚至相信如果現在不是在擁擠的大街上,四周圍都是雍都城之中的老百姓,這個年輕的將軍極有可能就會直接拿了長槍捅了自己身邊這個完全不知道場合說話的王爺的菊花。
但那人也不過就是朝著謝淮隱看了那麼一眼過來,看著的確是有幾分的兇惡,但卻也還是沒有什麼惡意。
謝淮隱對於那一眼也完全不以為意,全然就當做自己沒有看到那眼神一般,那臉上的神情徑自笑得歡樂。
白澤宣也不知道這雍都之中的百姓到底是有多少人聽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