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雲弘出一聲怒吼,他只覺得今日這一日來所生的事已經完全突破了他所能夠想象的極限了,他也有幾分相信朱碧琴剛剛所說的話。鬧真這樣,她是不可能再在雲家呆下去了,而她所說的那些個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一想到雲姝那人,雲弘也覺得這種事不像是雲姝幹不出來的,所以,雲弘寒著一張臉吩咐下去, “去將那董大夫給請了過來,將院子裡頭給我翻起來,給我挖出是那骸骨來!”
雲弘所做這件事當然不是為了朱碧琴,他只是為了要驗證真的是有這件事的,等到真的有朱碧琴剛剛所說的事,那麼他也就有理由上了柳家鬧上一鬧,到時候……
府上的人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雲弘這一聲吩咐下去之後,自是有人去請了那董春堂的大夫,也有人拿了鋤頭開始在院落裡頭的花樹下開挖了。
但這挖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院裡面的那些個花樹幾乎已經是連根拔除了卻是什麼都沒有現,那些個挖掘的人也可算是挖得十分的仔細,這原本還算整理的妥妥當當的花園現在就像是戰亂的時候被踐踏過似的。
“侯爺,院子裡頭的花樹都已經挖掉了,所有能挖的地方也已經全部挖過了,沒有什麼骸骨!”領頭的婆子回道。
朱碧琴一聽那回答,她也呆愣住了,就連顧媽媽也呆了一呆,驚道:“怎麼可能!那孩子的骸骨我明明是葬在花樹下的了!”
顧媽媽是親自做這件事的人,那個時候朱碧琴小產,府上的人又盯得緊,她不敢讓旁人來伺候朱碧琴,又不好怎麼出府,所以只能將孩子的屍骨趁著夜色埋在了院落的花樹下,想著小姐哪天想起這孩子了也可算是能夠見上一見,這是她做的事,她再清楚不過了,怎麼可能會沒有?!
而那董大夫也已經被請來了,他這身上揹著醫藥箱子,頭上都是因為剛剛被急匆匆地拉扯過來而冒出的一頭汗水,這才踏進門,他的聲音就已經響起了:“怎的,朱姨娘這胎不穩妥還是如何?之前是動了點胎氣況不是很好,但只要好好將養著也沒什麼,依著況也是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了,老夫這是大夫也不是接生婆子,這接生的事可不是十分的在行啊,莫不是這生產的時候況不怎麼對……”
董大夫的聲音絮叨,卻透著一股子醫者父母心的味兒,這一踏進門看到了那麼多的人的時候,他方才住了口,只是很快地就現了朱碧琴,他道:“朱姨娘你有身孕怎能赤腳下地,這是不要孩子了是不是?”
雲弘聽著董大夫這一句話,他的面色更凝重,他看向董大夫道:“董大夫,你是說她上一次只是動了胎氣,這孩子是保住的?”
董大夫聽聞雲弘這麼問,他不假思索地是道:“是啊,老夫當日被請來的時候,這況的確是有幾分兇險,依著旁人,動了那麼大的胎氣孩子可是要落了下來的,倒是那孩子同朱姨娘十分的有緣,倒是撐住了。這安胎藥還是老夫親手煎的呢,當時老夫還囑咐了朱姨娘要臥床休息一個月才夠穩妥,朱姨娘還喜得給了老夫不少的診金呢。依著脈象,再算上時間,這也差不多是到了要生產的時候了,可是生產了?”
雲弘聽到董大夫這話,他幾乎是咬著牙道:“董大夫,你不曾騙了本侯吧?”
董大夫聽到雲弘這問話,他也惱了道:“侯爺這是什麼意思,老夫又怎會欺騙於你,還是侯爺你自己不喜多個孩兒?即便是不喜這也不當是算在老夫的頭上吧!若是侯爺沒得旁的事。老夫鋪子裡頭還有不少的等著老夫去看診之人,老夫是怕朱姨娘趕上了生產怕難產大出血這才匆匆撇下了人趕來的!”
雲弘聽著董大夫這麼說,他也沒有阻攔,放了那董大夫離開,轉而是瞪著朱碧琴,磨牙霍霍地道:“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們?”
雲弘的聲音之中有些失望,也不知道這失望的是朱碧琴生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