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能有錢花?”謝瑾嫿道了一句,“即便是騙你的,你也放心好了輪不到你來娶這個驕縱的公主。”
謝淮隱得了謝瑾嫿這樣的說辭,他的心情就越發的豁然開朗起來,但上頭還有幾絲陰影,他道:“我這兒倒是放寬心了,但旁人哪兒都已開始在算計雲姝了,姐姐,你可不能由著我們給算計吧,再說父皇他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我這兒都已經誠心誠意地求了好些回了,父皇總是要給我一個答覆吧,這都兩年了,他就是這般吊著我胃口就不怕生生餓死我了啊?”
“你這倒還是埋怨起來了?”謝瑾嫿揪了一下謝淮隱的耳朵,方才收回了手淡淡道:“快了,你且等等。”
我都已經等了兩年了!再等下去我都要成為望妻石了!
謝淮隱十分想對著謝瑾嫿這麼說上一句,但摸了摸自己剛剛被揪過發燙的厲害的耳朵,他當下把這一句話嚥了下去,他這姐姐和父皇門精的厲害,明明早就已經下定了人選卻是半點風聲也不透由著不少人在那兒驚慌,是想著趁著這一次的機會順帶敲打敲打吧,就像是狩獵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不好對證,雖說是有人認罪,卻已自殺了線索也斷了就成了一件無法說的事情,不過索性也算是他那九哥是個福大命大的人,連燒了好幾日也退燒了人也清醒了過來,這醒來的時候聽聞了那些個事情之後也只說了一句“不怨七哥”。
但這話說的也算是極其有技巧了,不怨,是表明了他的態度,也可算是做出了兄弟之間有愛的表率,可又提到了“七哥”兩個,謝淮蘊口中的七哥指的是誰,不就是如今還在拘禁之中的蕭王謝淮安麼,這也就表明了謝淮蘊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謝淮安做的,只是不怨而不是否認。
聽到這話的時候,謝淮隱終於承認,其實他這個九哥可比他要有心計的多了,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追究不休,僅僅一句不怨七哥就已經將自己的姿態給拔高了而又從側面上定了謝淮安的罪名。
他當初還以為自己的九哥應是一個通透的人,現在一看,雲姝都已經說明白看透了,而他還屬於傻逼狀態呢,果真最是無情帝王家麼?
謝瑾嫿半晌都沒有聽到謝淮隱說話,站起身來一看之間謝淮隱那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她也有些不解道:“淮隱,你發什麼傻楞?”
“只是想到了九哥,隨便想想而已,”謝淮隱道,他又上前了幾步,諂媚地獻策,“七姐,我們把王丞相家的姑娘弄出去和親怎麼樣,長塑的太子是個好人選再不濟高麗的也成,要不還有瓦拉,琉球一類的我覺得都挺可以的,你覺得呢?”
“就你的手段還做不到那麼心狠手辣。”謝瑾嫿道,“你不過就是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塊肥肉人人都巴望著你,你就有生厭罷了,但真要你去往做這種決斷你定是下不了這樣的狠手,再有王丞相在朝堂之上的關係盤根甚至,你要是敢提這個事情,擔保朝堂上三分之二的文臣都要反對。”
謝瑾嫿還不知道謝淮隱的性子,心不夠狠,他這樣的人能當仁,只可惜現在朝堂上王恆的黨羽眾多,即便是她同他們周旋也還得小心一二,若不是這些年這改革已初見成效,不然即便是有父皇親自授命,她也早已經被扯了下來。而父皇現在身子骨柔弱一直強撐著也是這個道理,若父皇真的先去,朝堂上那可大多都是王丞相的人,手握重權,到時候只怕新帝也會成為一個傀儡。這是她和父皇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而對於王恆這是一派氏族子弟,他們也還得從長計議,必要時還得狠下心腸來。
謝淮隱聽到謝瑾嫿這麼說,他也不再說什麼了,這話都已說到這份上了,只怕他要是真敢在朝堂上提,王恆就能和他拼命,明面不行也就只能暗地來了。
“這些事情,你也別在意,等大慶和高麗的銀子到了,你就從戶部下來,到時候去掌管招商局去,往後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