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傘一拋,趁著一絲間隙,施展遁光逃出陣來。
此番僥倖出陣,真是心有餘悸,哪吒暗道:“這金光陣好生厲害,還遠勝風吼陣數籌,若不是趙老師白練與混元傘,今番性命難保。可惜二者盡失在陣內,實為痛惜!燃燈讓我破此陣,分明是心懷惡意,想將我陷在陣中!”欲要回營,又恐眾闡教門人笑話,燃燈道人藉機問罪,思道:“如今闡門眾仙,毫無顧惜子弟之意,已難留戀,不如回萬壽山,向師尊求教!”於是也不回營,便駕土遁往萬壽山去了。
金靈聖母見走了哪吒,收了混元傘,出陣呼道:“哪吒已逃,闡教十二位上仙,哪位前來會吾?莫遣無辜弟子,徒然喪了性命!”
燃燈道人聽了金靈聖母之言,問左右:“哪吒可曾回來?”左右報曰:“不曾!”
燃燈道人對眾仙說道:“似此等弟子,目無尊長,說走就走,豈能約束?”又問子牙道:“子牙公,臨陣脫逃,不歸營壘,該當何罪?”
子牙回道:“老師,若是兩軍交戰,將士畏戰潛逃,當是死罪。但單槍出陣,獨對敵酋,又未鳴金鼓,乃有相機處置之權。哪吒所為,當屬此例,不可輕易言罪!”
燃燈道人說道:“雖是如此,若總不歸營,又當如何,難道任其自由?”
子牙被逼,不得已道:“若三日不歸,再據實而論!”
廣成子插言道:“老師,金光聖母又在嘵嘵叫陣,不如貧道去會她一會!”
燃燈道人止之道:“不必。吾料哪吒此去,總要歸來。他既曾誇下海口,一事不煩二主,此陣便由他去破罷了。”又將此語回了金光聖母,就此休兵罷戰。
聞太師見十絕陣擺下,兩日內便破了四陣,心內擔憂,突然想起峨嵋山羅浮洞趙公明,暗道:“此人神通廣大,又是至交,急公好義,嫉惡如仇。若得他來,可成大事!”便將營中事務託付已定,騎了墨麒麟而去。
且說哪吒駕遁光,回到元龍洞,拜見師父,玄敖道人說道:“哪吒,你今日又回山來,可有要事?”
哪吒道:“師尊,非是弟子懶憊,實是闡教眾仙欺我,西岐眼看是待不得了!”
玄敖道人問道:“闡教門人如何欺你?你說來聽聽!”
哪吒便將破陣之事講了。玄敖道人聽了,並不驚訝,笑道:“那燃燈道人與你為難,其中早有因果,也是為師未曾與你言明。”說罷,將當年阪泉故事,與哪吒說了一遍。
哪吒道:“原來是六師伯曾收他一點先天火靈,無怪乎處處針對弟子,非欲置我於死地不可。師尊,如今西岐由燃燈道人主事,弟子回去,豈非自投羅網?不如就留在山上,與師尊學道,落個清淨逍遙。”
玄敖道人聞言,說道:“哪吒,你年紀尚幼,不經磨礪,怎成大器?豈可因受些挫折,便生回山之念?可曾記得你師祖為你造化法身之時戒諫之言!”
哪吒見玄敖道人仍要他回西岐,口中雖默然不語,心中很是不樂。
玄敖道人見了,說道:“哪吒,我且問你,你盤古大道,修煉得如何了?”
哪吒聞言,面色微紅,道:“弟子慚愧,上山十年,尚未窺堂奧,盤古真身,更連一個小指頭也凝聚不起來!”
玄敖道人微笑道:“你如今且用功試試,看看有無進益!”
哪吒依言運功,只見體放光華,氣衝華蓋,不由大喜道:“師尊,不料下山這些時日,竟有如此進展!”
玄敖道人正色說道:“哪吒,盤古大道,乃是殺伐之道,若不入世,不經殺伐,閉門用功,永難寸進。因此為師定要你去助周伐紂,不僅是聖人欽點先行之故,也為藉此修道之由!你在山上十年,未窺堂奧,下山不過數載,便有此功,此乃殺伐煉體之功也!“
哪吒說道:“師尊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