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爾等便不要過於追究。此事根源,乃是顓頊一人之過,並非人族之咎。切記不要因為此事,心懷怨恨,惹出事端,妨礙了人巫二族和睦、洪荒安寧!如今事情已了,爾等不要在此耽擱,快快回西南巫族之中去吧。”
眾巫自然領命!
鎮元子又拿出兩件寶物,與九鳳道:“九鳳,你為巫族之主,不可無寶。昔日妖巫大戰,刑天所遺之一斧一盾,為我門下所得。你繼承刑天之位,為巫族之主,此物理應為你所有。如今我已將其斧盾,重新煉製,取其精華,棄其糟泊,成就一劍、一鐲,劍名龍淵,鐲名龍雀,一攻一防,更增神妙,今賜予你,守護巫族。”
九鳳不接,朝鎮元子跪倒叩首道:“世事紛爭,人心叵測。九鳳願在聖人門下做一童子,從此潛心修道,不問世事!”
鎮元子皺眉說道:“此次你雖受了委屈,但身負巫族之重任,又怎可有出世之念?”
九鳳聽了,垂頭不語。
鎮元子嘆道:“也罷!你且隨我來!”說罷又向眾弟子說道:“爾等先回萬壽山召集同門,等候為師吩咐!”玄素道人等眾弟子領命,當先回萬壽山去了。
鎮元子便帶著九鳳,往三十三天之外而去。
一時風流雲散,眾仙眾巫紛紛退去,只留下顓頊與幾位近臣,失魂落魄,心若死灰。他做出不義之事,得罪聖人,就連親近之人,都無言勸慰。其他人族諸侯,看向顓頊的眼中,已經有了鄙薄之意。
經歷此事之後,雖然人教聖人沒有降罪,顓頊知道功業已全然無望,人心已散,威望已失,不能再配人皇之位,統領人族。於是他在不久之後,便傳位於其侄帝嚳。再其後不久,乃鬱鬱而終。
只是他雖身死。仍舊滿懷怨恨之心,靈識遲遲不肯入六道輪迴,在幽冥世界中游蕩。後來為血海老祖發覺,便將他帶入幽冥教中。收列門牆,傳其血煞之術,終於成就為一不世邪魔,自號軒轅法王的便是。
嗚呼!人皇之位,已傳三代,人族之功,為三聖皇配享。至軒轅後,功德幾盡矣!顓頊不識大勢,強求功業。反受其咎,豈非天意乎?
正是:
上承軒轅治世功,
下啟五帝定人倫。
惜哉未竟三皇業,
幽冥轉世有後文。
卻說媧皇宮中,女媧娘娘正閒來無事,打坐雲床,忽聽一聲鶴嚦,異香陣陣,乃出宮一看,果見鎮元子騎白澤神獸而來。後面帶著九鳳。
女媧娘娘上前說道:“今日天生異象,原來是道友大駕親臨!”乃邀入宮中說話。
二聖坐定,女媧娘娘說道:“聞說上次妖巫大戰,道友門下弟子在洪荒之中,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救巫族於危難,伏妖王於座下——如此事務繁忙,怎有暇來我媧皇宮閒坐?”
鎮元子答道:“時勢所迫。重擔在肩。不得不為爾!”
女媧娘娘說道:“時勢所迫,倒迫出了地仙一門的無邊煞氣。迫的地仙威震洪荒!”
鎮元子聽女媧娘娘有不悅之意,乃解釋道:“是時妖強而巫弱,巫族動輒有滅族之危。而人族大興。乃是大勢所趨,妖巫二族,興衰已定。若是妖族獨大,勢不長久,反有不測之禍。是故貧道門下保巫而抑妖,助人族大興,也是順勢而為也,亦有利於三族。此等內情,還請娘娘體諒!”
女媧娘娘微微作色道:“天道大勢,我豈不知耶?但道友弟子折辱妖王,降為坐騎,此豈有道之士所為乎?我雖久不理妖族之事,仍為妖族之主,臉面何在?”
鎮元子暗道原來如此,乃解釋道:“娘娘誤會了!貧道弟子降伏妖王,乃是助其脫離世間劫難,一起修行大道。坐騎之事,只是暫時羈縻之舉。待兩千年之後,機緣一到,自然任其來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