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師。老師世外高仙,豈可有凡俗之見!”
玄松道人說道:“雖然如此,畢竟不妥。日後互稱道友可也!”炎帝見玄松道人堅持,只得應允了。
玄松道人因道:“貧道此來,非為他事,正是特地為陛下主持公道而來。還有幾位同門,也隨後即到。陛下身份貴重,不宜親自動手,損了臉面,便請安座中軍,發號施令。這爭鬥之事,自有貧道等出頭。”
炎帝施禮道:“多謝道友!”
他們這邊交談數語,那邊燃燈道人等人趕到,見到羽翼仙被玄羅道人的混元天羅傘攝去,又聽了她與玄松道人的言語,都是心氣難平。
燃燈道人暗道:“若是讓玄羅道人在我等面前將妖王降服,不僅妖族受辱,我等也無臉面!”便暗暗將玲瓏塔祭起,朝玄羅道人的混元天羅傘砸去。
玄羅道人正在降服傘內的羽翼仙,未曾防備,頓時被玲瓏塔砸中。也是羽翼仙與玄羅道人無緣,她二十四顆定海珠所化的世界本還不甚穩固,天羅傘受了重擊,猛地一震,珠珠相連之處,便不免露出一絲空隙,羽翼仙得機,連忙逃出去了。
玄羅道人功敗垂成,心中惱怒,可想而知。她收了混元天羅傘,憤然對燃燈道人說道:“這位道友,你不聲不響,便出手來壞我好事,好生可惡。若不說個道理,貧道倒要領教領教!”
燃燈道人說道:“道友在陣前公然折辱我方道友,意欲逼其臣服。貧道出手相助,放其自由,乃是理所當然耳!”
玄羅道人回道:“道友,你幫他逃離,非是助他,實是害他。他若今日隨了貧道而去,從此脫離苦海,得享清淨,遲早能修成正果,這乃是福緣。如今這一逃,便是有福難享,將來再入劫難,掙扎沉淪,卻不知要得何因果了。”
燃燈道人聞言冷笑道:“顛倒是非,莫此為甚!兩軍陣前,貧道也不與你多言,便與你師兄玄松道人說話。”
玄松道人聞聲上前,打一稽首,道:“貧道玄松,這廂有禮。莫不是玉虛宮的燃燈道友當面?”
燃燈道人回禮道:“貧道正是燃燈。道友,神農氏久居人皇之位,功德已滿,新舊交替,此正其時也!軒轅氏德才皆備,順天應命,正是下任人皇之選,取神農而代之,是大勢所趨。道友也是聖人弟子,豈能不知天道乎?又何故行悖逆之事,阻我大軍於此?”
玄松道人笑道:“道友只說人皇之爭,不提妖巫因果,當真是心竅玲瓏,更兼好一張利口!也罷,貧道也不提舊事,單說兩軍交戰,曾有百里之約。如今百里已過,勝負已分,妖族仍然追殺不休,卻又是何道理?居心叵測,其心可誅!洪荒百族,皆是盤古所化,皆是洪荒生靈。若要借大義之名,行滅絕之事,我地仙門下,定不輕饒!道友,爾等為玉虛宮元始聖人門下,都是有道之士,為何今日要慫恿不義,包庇不仁?道友請看,這大河之中,流的俱是妖巫二族的鮮血。這滿河血腥,其中便有諸位道友的冤孽!”
一席話將燃燈道人說得面紅耳赤,惱羞成怒,喝道:“明明是爾等肆意偏袒,還要混淆是非。貧道不與你鬥口,便要來領教領教五莊觀的**!”
玄松道人說道:“玉虛**,貧道聞名久矣!也正好要見識一番。”
旁邊玄羅道人插口道:“師兄,燃燈道友今日既已與我結下因果,一事不煩二主,便由我出面領教可也!”
玄松道人正要答應,突然後面有人說道:“師妹且慢,燃燈道友的火行至寶,我也頗為神往,不如將此戰讓給師兄。”
回頭一看,原來玄穹、玄素、玄竹、玄玉、玄雲、玄昊等幾位師兄弟已經紛紛趕來,相互見禮。一時之間,地仙八大弟子,竟然齊聚於此。
剛才說話者,乃是玄雲道人。